“不,我们一直是罗马的朋友。”
“行了,别在这里胡扯了。”科塔才不管体面不体面,“你这蛮族女人满嘴谎话。如果是我说错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应该在安卡拉,正在守城才对。本都人会围攻你们的城市,你怎么会来这里当人质?你们肯定和本都有交易,你们加拉太是弱的一方,所以你来做人质。”
“我已经干掉了刻瑞斯督斯,难道这还不能证明加拉太的立场吗?”
“那是刚刚,又不是之前?”科塔好似一个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的胜利者一般骄傲,这也难怪,毕竟他是罗马的执政官,而罗马刚刚打了胜仗,“这只能说你现在选了罗马,之前呢?而且你不过就是个公主而已,你选了罗马又能怎么样?加拉太之前的事就能当没发生吗?那就是背叛,无耻的背叛!你们没有遵守此前的盟约!”
“可是,我的父王把本都大军赶出了弗里吉亚,这也是事实!”
“那也不行!那也不足够证明你们加拉太人是信守承诺的!毕竟你都来做人质了!你怎么解释?”
科塔思路清晰,言辞犀利,说拉丁语时发音准确,声调和节奏把握得都非常好,比巴斯卡克仁强多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两次打了败仗,小卢西乌斯都要把他当拉丁语的演讲大师了。想了想,小卢西乌斯觉得说科塔是演讲大师这也没错。在罗马共和国末期想要成为执政官必须能说会道,能言善辩,否则也没有办法挤掉竞争对手当选为执政官。科塔是打了败仗,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一无是处。
听到科塔的谴责,加拉太公主阿贝金纳·加拉泰克斯没有办法反驳,因为这就是事实。
卢库鲁斯说道:“加拉太必须行动起来,否则击败米特拉达梯六世之后就轮到你们加拉太了。”
“对,就是这样,必须给予背叛者以惩罚!”科塔恶狠狠地盯着阿贝金纳说道。
“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防守卡尔西顿城,切断本都的陆上补给线线。塞西卡斯城正在被本都围攻。”卢库鲁斯说,“我们必须要快!建立一个坚固的营盘,切断本都的陆上补给线。就像此前小卢西乌斯说的那样,如此一来本都的三十万人,便既不能作战,又不能开拔,被紧紧地钳在塞西卡斯,他们无法攻下城池,又不可动摇的罗马营盘,一切接济就只能依赖海道。”
“可是……”科塔这时才有一些脸红,“本都人他们的舰队独自控制海道。他们有制海权。”
卢库鲁斯仰头望了望天,天上此时竟然万里无云,一片风轻云淡的景象。
“那就要看朱庇特和尼普顿是否和罗马站在一边了。”
科塔瞪大眼睛问道:“你是说现在是夏秋时节,恶劣的节气会让本都海上运输困难重重?”
“希望如此吧。”
阿贝金纳把一切都听在耳中,她立刻上前行了一礼说道:“尊敬的两位执政官阁下,我们加拉太是罗马的朋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都是。如果可以的话,请让加拉太出兵攻击本都,让我们显示自己的决心,让罗马看到加拉太的立场!”
“就你?你不过是个公主,你又不是国王。你能保证什么?”科塔看不起这个凯尔特女人,不屑地说道。
“如果加拉太不出兵,就请砍下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