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瘟仙岛之上,阴风怒号,吹过正庙渡口,带来阵阵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李霄眉头微蹙,这味道让他胃中翻搅,心中暗道:“此地果然名不虚传,处处透着诡异。”
众人刚踏上渡口,便见一座残破的石碑斜插入土,半掩于枯败的荒草丛中。碑上似有暗红色的字迹,模糊不清,仿佛是干涸的血渍,暗示着此地不为人知的过往与深藏的危机。
冉灿灿望着那石碑,心中冷笑一声,暗忖:“在这等绝地,仁义道德不过是缚手缚脚的废话罢了。”
廖然惠面色苍白如纸,双手死死攥着衣角,眼神惊惧地四下扫视,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向满天神佛祈求庇佑,又像是在诅咒这片不祥之地。
林军崇抬手,指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额头,这个平日里不常有的小动作,此刻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突兀,透着一股莫名的焦躁与不安,让人感到陌生。
竹菲柔见状,嘴角微微向下一沉,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终究化作一声无语的叹息,四周的空气仿佛也因此凝固,压抑得令人窒息。
李霄见众人神色各异,心中也是一沉,压下烦乱,怒声喝道:“都打起精神来!越是险地,越要冷静!那石碑上写的什么,可有人看清?”他故意将话题引开,试图打乱这沉闷的气氛。
廖然惠闻言,竟似找到了主心骨,目光直直地望向李霄,带着一丝莫名的依赖。
一时间,惶惑与不安如无形的丝线,缠绕在每个人心头,彼此间难有言语交流,只有眼神中流露出的迷茫与困惑在悄然传递,不知前路如何。
竹菲柔被这压抑的气氛所慑,娇躯微微一颤,眼中满是惊恐之色,仿佛随时都会有妖魔鬼怪从暗处扑出。
李霄心中虽也忐忑,但见竹菲柔如此,反倒生出一丝护持之意,暗道:“此番若能安然脱险,定要感谢师父平日的严苛教导。”他微微低头躬身,肩上无形的压力似乎又重了几分。
廖然惠见无人应答李霄,便自顾自地走向那石碑,口中还窃窃私语,仿佛那石碑能给她答案。周遭环境阴沉,石碑的暗红色在灰败的背景下更显刺眼。
冉灿灿眼角余光瞥了廖然惠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并未出声阻止。
渡口旁散落着几张残破的纸张,上面用朱砂写着一些符咒般的文字,似乎在表明此地曾有道法高人设坛。
冉灿灿心中暗道:“这凶瘟仙岛果然处处是迷局,若能在此地找到克制那背后之人的法门,倒也不枉此行。”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廖然惠端详片刻,转头对众人道:“这碑文残缺,但似乎提及‘瘟神祭’与‘血咒’,恐怕此岛非同小可,我等务必小心。”
竹菲柔闻言,眼神不由自主地向冉灿灿瞟去,带着几分疑虑与探寻,轻声问道:“冉公子,依你之见,这血咒是何意?”
夜色渐深,寒风呼啸,众人寻了一处避风的残垣断壁稍作歇息。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侵蚀着每个人的意志。
众人心中皆是惴惴不安,虽未言语,但那份沮丧与对未知的恐惧,却在彼此间无声地传递,仿佛能听到对方心中的叹息。
廖然惠强迫自己从恐惧中抽离,努力让思绪回归清明,她心中默念:“事已至此,唯有找到线索,方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