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粮食支援(2 / 2)

李富贵的算盘珠子突然卡住,他看见报告的“检验员”栏写着张大夫的名字——县医院的张大夫,正是喝了沈家的灵泉蜜治好的哮喘。他终于哼了声:“行,”他的手电光最后扫过沈默诚的裤脚,“但下不为例,再让我查出‘特殊处理’,连锅端!”

等割尾队离开,王站长立刻关紧门窗,从米袋里抓了把米,金斑在掌心泛着微光:“沈默诚,”他的声音里带着释然,“你家的‘抗虫稻’,”他指向自己的胃,“比县医院的胃药还灵,”他忽然压低声音,“下个月的粮食征购指标,就靠这批米充‘超产粮’了。”

沈默诚点头,从空间取出片金斑稻叶,表面用槐树皮蹭得粗糙:“站长,”他指向叶片,“您看这叶脉,”天然形成的“王”字暗记在油灯下若隐若现,“陈科长说,这叫‘干部关怀纹’,”他轻笑,“稻子知道谁在保护它们,就长得格外饱满。”

更深露重时,沈家三兄妹在粮站后巷碰头,沈秀兰正在给剩余的空间大米染色,金斑在槐叶汁中渐渐褪去:“哥,”她举起染好的米袋,“我在每袋底部缝了片棉叶,”她指向叶尖的红斑点,“赵铁柱的私章拓片,李富贵要是倒米,准能看见。”

沈默轩蹲在墙角,用松针在地面划出麦穗图案:“二姐,您在玻璃瓶里的‘去资水’,”他指向陶罐,“其实是灵泉水兑了槐叶渣,”他轻笑,“县医院的化验员,只会测出‘天然植物碱’,”他望向粮站,“王站长的抽屉,我塞了瓶灵泉酒,标签是‘公社慰问品’。”

沈默诚摸着新刻的米袋印章,松木上的焦痕与县粮站的公章编号一致:“小轩,李富贵的算盘,”他压低声音,“我看见他在‘特殊用途’栏画了个圈,”他指向远处的招待所,“明晚咱借招待所的货车运米,就说‘支援炼钢一线’。”

五更天,沈默轩蹲在粮站的霉粮堆前,看着灵泉水滴在发霉的玉米上,霉斑竟逐渐褪去,露出底下饱满的颗粒。他知道,这场粮食支援的背后,是沈家将空间产物转化为体制内流通物资的关键一步——当金斑大米披着“抗虫稻种”的外衣,当灵泉水成为“去资水”,秘密,便在这粮食的流动中,在集体的名义下,悄然填补着时代的缺口。

王站长的旱烟袋在窗台明灭,照着手中的《粮食调拨单》,“沈默诚”的名字与第三生产队的工分簿编号一致。他忽然发现,这批米的“抗虫”特性,竟与沈家鸡窝的脚环编号一一对应,却在摇头轻笑中,将这个发现埋进了“超产粮”的报表里。

晨雾漫过县粮站的青瓦,沈默诚的胶鞋踩过昨夜李富贵留下的脚印,鞋底的麦穗纹印记与地面的槐叶完美重合。他知道,当空间的大米煮进县办招待所的饭锅,当王站长的算盘继续拨弄着“超产”的数字,沈家的秘密,终将在这粮食的香气中,在体制的账册里,永远鲜活如初。

赵铁柱的梆子声在远处响起,这次喊的是“节约粮食”,却在经过粮站时,特意将“节约”二字拖得老长。沈默诚隔着木窗看见,知道这是对方在传递“粮已入库”的信号。他忽然明白,在这个粮食比黄金珍贵的年代,最安全的伪装,便是让秘密成为集体粮仓里最普通却最不可或缺的那粒米——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在时代的巨轮中,悄然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