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卫生院的走廊挤满了咳嗽的孩子,沈明珠的白大褂下摆扫过青砖,手里的搪瓷缸冒着灵泉水的甜香,却被她提前兑了苦艾汁,苦味盖过了泉水特有的草木香。她在三号病房门口驻足,听见里面传来张大夫的叹息:“二十七个孩子,全是痢疾,”他的听诊器摔在搪瓷盘里,“磺胺粉不够,县医院的救护车还堵在山路上。”
“张大夫,”沈明珠推门进去,缸底的金斑在阳光斜照时一闪,“我带了后山的野菊,”她指向缸里的黄色浮沫,“陈科长说,”她压低声音,“用岩缝水熬三遍,”她望向床上的虎娃,“比磺胺粉见效快。”
张大夫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红宝书,书角露出半截槐叶——那是沈家“根正苗红”的标志:“沈老师,”他的手指在虎娃的额头上停留,“这孩子的烧,”他忽然看见沈明珠袖口的麦穗纹补丁,“你家的‘神泉’,”他压低声音,“真能退烧?”
沈明珠立刻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个小纸包,里面是灵泉水泡过的金银花,表面用野漆树汁染得发黑:“大夫,”她塞进对方手里,“这是赵铁柱队长在鹰嘴岩采的,”她指向纸包,“陈科长说,”她提高声音,“这叫‘无产阶级草药’,”她凑近对方耳边,“退烧比资本主义的阿司匹林强三倍。”
张大夫的喉结滚动,想起上个月沈家送的灵泉蜜治好了他的咽炎。他忽然掀开虎娃的被子,看见孩子的小腿浮肿,立刻将金银花泡进沈明珠的搪瓷缸,灵泉水的金斑与药汁融合,竟在表面形成极小的麦穗状漩涡:“沈老师,”他的声音里带着释然,“你负责熬药,我去公社借熬药的大锅。”
卫生院的后院飘起槐叶香,沈秀兰正在用抗虫松木架起三口大锅,锅底的焦痕与公社的粮囤编号一致。她看见沈明珠抱着虎娃过来,孩子的嘴唇不再发紫,知道灵泉水已经起效:“小妹,”她指向锅底,“我在柴火里掺了灵泉松针,”她轻笑,“烟雾能盖住泉水的甜香,”她指向远处的晒谷场,“李富贵的割尾队,”她压低声音,“盯着咱的‘土方法’呢。”
沈明珠点头,将虎娃放在临时搭的竹床上,看见沈默诚从供销社后院过来,肩上扛着半袋空间小麦——表面用腐叶土盖着,却在倾倒时溢出极浅的麦香:“哥,”她指向大锅,“张大夫说,”她压低声音,“需要‘集体的救济粮’熬粥,”她指向小麦,“就说‘第三生产队的抗虫麦’。”
沈默诚立刻堆出憨厚的笑,从口袋里摸出张《粮食调拨单》,第三生产队公章和赵铁柱的私章盖在“特殊用粮”栏:“张大夫,”他递过单子,“铁柱队长说,”他提高声音,“抗虫麦熬的粥,”他望向病床上的孩子,“能增强‘无产阶级免疫力’。”
张大夫接过单子,看见“抗虫麦”的亩产数据与沈家试验田的记录一致,忽然指向沈默诚的袖口:“老诚,你家的木器,”他敲了敲熬药的木架,“比卫生院的柏木还结实,”他忽然压低声音,“县医院的王主任,”他指向大锅,“要是问起这药,”他轻笑,“就说‘赤脚医生的祖传秘方’。”
更深露重时,沈家三兄妹在卫生院的储物间里调配灵泉药剂,沈默轩用抗虫松木片测量灵泉水与草药的比例,木片的年轮与空间黑土的田垄坐标共振:“二姐,”他指向药汁,“灵泉水的比例控制在三成,”他忽然轻笑,“苦味剂用野漆树汁,”他望向窗外,“李富贵的狗,”他压低声音,“闻见这味就躲。”
沈秀兰正在给纸包印“赤脚医生”的红章,印泥里混着极细的金斑:“小轩,你在药包上刻的麦穗纹,”她举起个纸包,“和公社的‘节约粮食’标语一致,”她轻笑,“张大夫的处方单,”她指向单子,“我在‘特殊用药’栏,”她压低声音,“写了‘鹰嘴岩野生草药’,”她望向沈明珠,“小妹,你负责发药时,”她忽然提高声音,“要念《为人民服务》。”
沈明珠摸着胸前的护士牌,钢印下方的麦穗纹与玉佩重合:“哥,虎娃的娘,”她指向病房,“刚才问我要‘神泉’的配方,”她忽然轻笑,“我让她去问赵铁柱队长,”她指向窗外,“就说‘山神爷只给集体的孩子治病’。”
五更天,沈默轩蹲在卫生院的后巷,看着老周的货车碾过槐叶,车斗夹层里藏着空间新收的草药,每株都刻着“医”字暗记。他听见病房传来孩子的笑声,知道灵泉药剂已经见效,忽然看见李富贵的手电筒光扫过墙头,立刻用松针在地面划出麦穗图案——这是“割尾队逼近”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