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立刻接话,旱烟袋在掌心敲出节奏:“张大爷说得对!”他望向沈默诚,“但沈默诚同志的错误在于‘擅自扩大’,今后再有类似情况,必须先向生产队报批!”他忽然掏出本红宝书,“下面,请沈默诚同志带领大家念‘狠斗私字一闪念’!”
沈默诚松了口气,举起红宝书的手稳如磐石:“社员同志们,让我们一起念——”他的声音混着此起彼伏的跟读声,目光却与沈秀兰在空中交汇,后者悄悄摸了摸围裙里的灵泉蜜,那是给李富贵准备的“课后礼物”。
散会后,李富贵的身影在晒谷场边缘徘徊,沈秀兰立刻迎上去,油纸包里的灵泉蜜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甜香:“李队长,您家娃的咳嗽,还得用后山的野藤茶,”她压低声音,“这蜜,是从集体的蜂箱里取的,赵铁柱队长亲自封的盖。”
李富贵的手在油纸包上顿住,想起儿子喝了沈家的蜜水后,夜里终于能安睡。他咳了两声,低声道:“沈大姐,不是我想为难你们,县上的指标紧,”他望向主席台,“但只要台账清楚,脚环齐全,公社也不能把‘试点成果’一竿子打翻。”
更深露重时,沈家三兄妹在后山岩洞复盘,沈默诚摸着检讨稿上的褶皱:“小轩,李富贵的手电筒,今晚照了我补丁上的麦穗纹三次,”他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槐叶汁印记,“我故意让他看见,就说‘补衣服的布,是公社发的福利’。”
沈默轩点头,从空间取出片金斑羽毛,表面用槐树皮蹭得粗糙:“哥,您在检讨里提的‘集体占七成’,正好对应咱和供销社的特供协议,”他望向二姐,“二姐,明早去镇上,给李富贵家送罐‘集体腌菜’,坛口刻上他的名字,他好向县上交代。”
沈秀兰忽然轻笑,举起片染成蓝色的棉叶:“我在鸡蛋壳上用针刺了‘割尾’二字,李富贵要是拿回去化验,只会测出‘天然色素’,”她指向岩洞深处,“空间的母鸡,今晚开始混养普通鸡仔,脚环编号按公社新规定,从‘3-01’排到‘3-20’。”
五更天,沈默轩蹲在晒谷场的毛主席像前,看着地上未烧完的检讨稿残页,麦穗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他知道,这场公开检讨不过是又一场表演,就像沈家所有的伪装,都是为了让秘密在集体的剧本里,成为最合理的存在。
赵铁柱的狗在后山狂吠,却始终不敢靠近岩洞半步。沈默轩摸了摸胸前的玉佩,麦穗纹在暗处发烫,想起《农正秘典》的“戏篇”:“世如戏台,人如戏子,唯有将秘密织进集体的戏服,方能在聚光灯下,唱念做打皆成正调。”
晨雾漫过晒谷场,沈默诚的检讨稿残页被露水打湿,模糊的字迹里,“集体”“检讨”“割尾”等词依然清晰。这是沈家在时代舞台上的又一次完美演出,当大哥的检讨声混着红宝书的跟读声,当双黄蛋被送进公社大食堂,秘密,便在这集体的掌声中,悄然完成了又一次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