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我昨天收拾的时候,怎么没看见?”
祁夫人蹙眉将信捡起来,打开看了一眼后 ,面色一白:“鹤、鹤笙,这是你母亲给你的信。”
“我?”
宋鹤笙蹙眉,满心疑惑地接过信,母亲给自己的信,怎么会在祁夫人手中。
但低头,看到信纸上熟悉的字体。
他瞬间怔住了。
沉浸在思绪中的宋鹤笙,自然没发现祁夫人眼中闪过的光亮。
信虽然是伪造的,但每一个字,都是在替温心柔,把这些年无法说出的话,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以至于宋鹤笙看完信后,从不在外人面前展露情绪的他,已经是泪流满面。
“原来母亲过世前,内心充满了痛苦,我却什么都不知。”
“心柔为何要把信塞在给我东西里,如果我今天没拿来,那你不就永远都不知道了?”祁夫人倏地揪住衣襟,“温心柔 ,你真是可恶,人都走了,还跟我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母亲是怕我不信,又怕我担心,所以交给您,因为您始终是她最信任的人。”
“她信任我,可到死,她都没来找我。”祁夫人眼眶一下就红了,这不是演戏,而是她的真情流露,“或者我能多关心她一点,主动跟她和好,她也不至于走的这么突然,说到底,我与你母亲都是太骄傲了,都拉不下面子,结果却是阴阳相隔。”
“此事与您无关,我反而要谢谢您,给我带来这封信。”
“啊?”
祁夫人有点不解地望着宋鹤笙。
“祁夫人,我还有事情,先行一步。”
宋鹤笙扭头,对着母亲的牌位鞠躬:“母亲,我有空再来看您。”
望着缓缓走出自己视野的宋鹤笙,祁夫人扭头看向温心柔的牌位:“幸亏你给心腹留了信,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帮你。”
宋府。
最近日子过的很惬意的宋太傅,看到好几日没回来的儿子,瞬间不高兴了:“宋鹤笙,你还知道回家,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为什么?”
宋太傅被儿子问了一愣:“什么为什么?”
宋鹤笙掏出怀中的信,狠狠甩在父亲面上:“你能走到今天,靠的是外祖父一家的帮忙,可您是怎么对待母亲的?”
宋太傅急忙从地上捡起信,打开看了几行后,立马叫起来:“这是什么?谁写的?”
“母亲的字迹,您不认识吗?”
在看到信的时候,宋鹤笙就信了,当初自己的怀疑是对的。
但自己没有足够的证据,就算有,他也撼动不了父亲现在的成就。
甩出这封信,更多是看父亲的反应,从而调整应对办法。
“这……”
宋太傅再看了看,的确是亡妻的字迹:“你是从哪里翻出来这份信的?”
“所以……母亲不是病死的,她的死,真跟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