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声的喘息声混着铁链撞击的闷响。叶蓁被他反扣在慕家禁地的石壁上，腕骨几乎被他捏碎。朔月夜的妖力反噬让他瞳孔赤红，颈侧妖纹如活物般蔓延，指尖划破她衣襟时带起一串血珠。

“表妹的香气……比安神香更管用。”他喉间滚出低笑，犬齿厮磨着她锁骨上未愈的咬痕，血腥气在唇齿间化开。叶蓁的“通灵之体”正不受控地吞噬他的妖力，系统光屏在虚空中疯狂闪烁：【警告！存在值跌破30%！】

凌妙妙提着灯笼闯进来时，撞见的就是这般暧昧又狰狞的场景。她手中给慕声带的桂花糕砸在地上，系统提示音尖锐到刺耳：【慕声杀孽值+50！请宿主立即阻止黑化！】

“子期！”她咬牙拽住慕声后襟，却被妖气震得踉跄后退。慕声突然松了力道，染血的指尖抚过叶蓁惨白的唇：“表妹若死了，我会让整个慕家陪葬。”

柳拂衣在药庐煎药时，发现了叶蓁藏在陶罐底的残页。那是她从慕家藏书阁偷撕的《禁术辑录》，关于“换命”的记载被朱笔圈出：“以挚爱心头血为引，可逆天改命。”

他捏着残页的手指发白。窗外忽然飘来凌妙妙与慕瑶的对话——

“慕姐姐，子期最近总去后山坟地，是在祭拜谁？”

“慕容氏的衣冠冢。”慕瑶擦拭佩剑的动作顿了顿，“他生母的忌日要到了。”

药罐咕嘟声里，柳拂衣想起那夜渭河边叶蓁掌心的妖纹。她早该被慕声的妖力撕碎，如今却靠禁术强续性命，像盏随时会熄的残灯。

上元节的花灯照亮渭水时，叶蓁被凌妙妙硬拽出房门。长街上，慕声执一盏鲤鱼灯立在糖画摊前，玄色劲装衬得眉眼如墨，引得少女们频频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