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在想你呢。”吴邪突然开口,墨泽宇添柴的手顿住,耳尖发红。自长白山一别,白玥玥常通过镜泊湖的青铜镜传递消息,却总在看见他时慌忙移开视线,唯有某次暴雨夜,镜中闪过她抱着银铃喃喃的话:“寒玄哥哥的傀儡身,竟比真神殿的月光还暖。”
锅里的鱼突然蹦出热油。胖子骂骂咧咧地翻动鱼身,却发现鱼眼中竟映着长白山的冰缝——无数冰晶正沿着时空锚点生长,每块冰晶里都封着墨泽宇的记忆碎片。张起灵忽然按住吴邪肩膀,示意他看墨泽宇的影子:地面上,少年的影子边缘竟泛着金鳞微光,与补天壁画上的战魂虚影重叠。
“你的魂魄,还在吸收补天石残片的力量。”张起灵低声道,只有三人能听见,“昨夜我在竹林看见,老槐树的根系正沿着你走过的轨迹生长,每片新叶都刻着‘护吴邪’的咒文。”他望向墨泽宇腕间红绳,那里不知何时多了道浅痕,“帝族精血在重塑你的躯体,用雨村的地气,用我们的记忆,织就真正的‘人’的魂魄。”
暮色漫进天井时,墨泽宇忽然指着吊坠惊呼:“裂隙又开了!”吴邪掌心的吊坠正映出真神殿的紧急画面:墨渊跪在祭台前,魂玉碎成三瓣,白玥玥的银铃缠在即将崩塌的星图上,而在他们身后,冰墙上浮现出玄霄上神的残魂虚影,指尖正抓向冰晶棺中——本该空无一物的棺内,此刻竟躺着具泛着金鳞的躯体,面容与墨泽宇分毫不差,却穿着帝族战衣。
“那是……帝寒玄的本体?”吴邪攥紧吊坠,发现棺中躯体心口没有剑鞘,取而代之的,是与自己颈间相同的补天石残片。墨泽宇突然抱住头,金血从鼻间滴落,滴在地面竟凝成小剑的形状:“玄霄在抢夺战魂!他想借我的躯体,重临人间……”
胖子抄起工兵铲就往槐树方向跑:“奶奶的!敢动咱们家墨小子,老子把你那破神殿挖出来当猪圈!”张起灵却按住他肩膀,目光落在墨泽宇腕间红绳:“帝族傀儡术的终极,是傀儡与本体魂魄共生。现在墨泽宇的魂魄越强,帝寒玄的战魂就越稳固。”他忽然望向吴邪,“而你的吊坠,就是连接他们的核心。”
墨泽宇突然抬头,眼中金鳞褪去,只剩清澈的琥珀色:“吴邪,你还记得在真神殿看见的、战魂怀里的补天石残片吗?”他握住吴邪的手,将其按在自己心口,“那不是画像,是十万年前的预言——我诞生的意义,就是为了让这块残片,能在你的时空,好好活着。”
夜风掀起槐花。吴邪望着墨泽宇发间的金粉,忽然想起在民宿的雪夜,少年曾说:“其实我最怕冷,可长白山的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