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役峰的夜,比林轩想象的更冷。
他蜷缩在柴房的角落,身下是潮湿的稻草。掌心金纹还在隐隐作痛,像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下蠕动。老乞丐丢给他的《逆脉诀》摊在膝头,字迹模糊不清。
\"嘶——\"
试着运转第一句口诀,经脉立刻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林轩咬紧牙关,冷汗顺着下巴滴落。
\"蠢货。\"
破窗被人从外面推开,老乞丐醉醺醺的脸探了进来:\"逆脉诀是怎么练的?\"
酒气混着夜风灌进柴房。
林轩抬头:\"那该怎么练?\"
\"看见那棵树没?\"老乞丐指了指窗外,\"去,倒吊着练。\"
......
后山的古槐下,林轩双脚缠着麻绳,头朝下悬在半空。血液倒流让他的脸涨得发紫,眼前阵阵发黑。
\"气走督脉,逆冲百会。\"老乞丐躺在树杈上灌酒,\"错了!你想爆体而亡吗?\"
一根树枝精准地抽在林轩背上。
\"呃!\"
剧痛中,他忽然感觉到一丝凉意从金纹处渗出,逆着血流往上爬。原本堵塞的经脉,竟然松动了一分。
\"有点意思。\"老乞丐眯起眼,\"再来。\"
树枝如雨点般落下。
林轩死死抓着《逆脉诀》,指甲抠进树皮。每挨一下,体内的凉意就多一分。到后来,他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嘴角渗出血丝。
\"停...停下......\"
\"这就受不了了?\"老乞丐嗤笑,\"你娘当年可是......\"
话到一半突然顿住。
林轩艰难地抬头:\"我娘怎么了?\"
\"死了。\"老乞丐跳下树,头也不回地走了,\"明晚继续。\"
......
天蒙蒙亮时,林轩拖着身子回到柴房。
刚推开门,一道白影闪过——
\"啪!\"
药瓶砸在他胸口。
苏婉儿站在晨光里,眉心的朱砂痣红得刺目:\"吃了。\"
林轩接住药瓶,里面是三颗莹白的丹药。
\"为什么帮我?\"
\"好奇。\"苏婉儿转身,\"我想看看,一个杂役能活多久。\"
她的裙角扫过门槛,留下一缕药香。
林轩低头看着丹药,突然笑了。
......
正午,杂役院的赛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