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花接过唐溪月手中的兔子,看到她眼中的期待,犹豫了一会道。
“可以,等下奶给你点钱,有想买的就买。”
孩子想去就去吧,也就二十文。
这段时间孩子给家里带了多少兔子,不知道几个二十文了。
太好了,唐溪月喜出望外,不仅能去,还有钱,她奶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奶。
一行三十几个人背着背篓,推着推车和空桶,来到城门不远处。
唐溪月穿越后的视力绝佳,不需要前世那个比啤酒瓶底还厚的眼镜,就能将前方的城墙看得一清二楚。
城墙厚重灰败,砖缝间杂草枯黄。
中间的拱型城门大开,门上悬挂着一个牌匾,上书 “保定县”三个大字。
门前两排行人排队入城,井然有序。
两个穿着红黑服饰的官兵在人群中穿梭,嘴里念念有词。
看到大河村一行人,两官兵上前。
“你们,是要进城吗?”
“进城者前面排队,不进城者不得在城门处逗留。”
瞥见众人手中的柴刀锄头,其中一个瘦长脸兵卒加了一句。
“不得携带武器进城,不得在城内寻衅闹事,违者后果自负。”
唐丰年眉头微蹙,“官爷,小人刚才来询问时,并未听说不许携带武器,咱们带这些只为自保,绝不主动生事,不知官爷能否通融一二。”
另一圆脸兵卒解惑道:“刚才有灾民在城内用刀砍伤他人,这才不许你们携带武器。”
“不过你们放心,城里已经增派人手巡逻,不会有危险的。”
“跟他们说这么多干什么,要进就把武器放下,不然就打哪来的回哪里去。”
瘦长脸官兵打断圆脸官兵的话,双手抱胸,右手握着的长刀不耐烦地拍打着手臂。
唐丰年小心赔笑:“官爷莫恼,小的这就叫人将武器送回去。”
转头跟众人商量:“唐田,你带几人将武器带回驻地,跟村长说明情况,一个时辰后多带几人来接应我们。”
说着率先将腰上别着的杀猪刀放到唐田背后的背篓里头。
其他家里来了两个人的,自告奋勇跟着唐田回去。
唐溪月站在最后方,拄着打狗棍,面露难色。
要是这棍子能变小一点就好了,或者出发前就将它藏到空间里头。
可惜自己为了让陈桂花放心,特意拿着过来。
现在只能让人把它拿回去了。
正当她要把棍子交给唐田时,那个圆脸兵卒绕到了后面。
唐溪月手中的棍子陡然一颤,发出一声不明显的“嗡”声。
她抬起头,冲着圆脸官兵笑了笑,学着唐丰年的样子,哑着声音道。
“官爷,小的这就把棍子给族叔拿回去。”
“我们没这么严格,连拐杖都不让拿。不过你家里是没人了吗?怎么叫你一个腿脚不方便的人进城。”
圆脸官兵围着唐溪月,饶有兴致地问。
咦?拐杖?
唐溪月不解地看了一眼官兵,又转头看向手中的棍子。
本来与身高齐平的棍子,现在只到肩膀处,暗黑色的金属棒,变成了一根被剥了皮的木棍,像是被盘了许久的样子,褐色的棍身油光水亮。
好家伙,这哪是打狗棍啊,这是金箍棒吧。
唐溪月摸摸脑袋,憨笑几声:“谢官爷体谅。小子自幼腿脚便如此,不碍事的。”
说着还拄着棍子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
圆脸官兵看罢,摆了摆手,示意除了拿武器的唐田等人,都去队尾排队去。
然后跟着瘦长脸官兵迎向另外一波人。
陈桂花在一旁目睹了两个人的交流,她看着唐溪月手里根本不像拐杖的暗黑色棍子,脸上有些疑惑。
但是聪明地没有开口,任凭唐溪月自由发挥。
两个兵卒离开后,唐溪月跟着陈桂花,排在最后面。
负责登记的兵卒动作很快,不一会就到了唐溪月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