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瞬间炸开锅,官员们的议论声混着雨声,如同煮沸的汤锅。太子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从紫檀木匣中取出一卷泛黄绢书,展开时飘落几片干枯的朱砂梅:“秦卿可知,南诏王室有支秘卫名‘朱衣’?此卫只听女帝调遣,却在三年前突然销声匿迹。” 他的指尖划过绢书某处,“更蹊跷的是,东海黑船出现那日,正是‘朱衣’最后一次现身的日子。”
萧璟握紧拐杖,杖头的龙首吞口硌得掌心生疼。他望向秦沐歌,见她肩伤处渗出淡淡血迹,浸湿了玄甲内衬。昨夜换药时她强忍着痛意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此刻却又要请命涉险。“臣愿与秦将军同往。”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南诏地势复杂,多瘴气密林,臣曾随先帝远征,熟悉...”
“王爷重伤未愈!” 卢杞抢白道,“难不成要让秦将军一边查案,一边照顾病弱之躯?” 他讥笑的说道,秦沐歌已抽出腰间匕首,寒光闪过,在自己掌心划出一道血痕:“若王爷不能同行,臣愿立下血书!南诏一日不平,末将绝不回朝!”
萧璟望着她决绝的眼神,心中泛起暖意与疼惜。他解下外袍披在她肩头,动作自然得仿佛呼吸:“既如此,本王明日便启程。卢相若无事,不如先去清点国库 —— 毕竟真要开战,粮草军械可不能只靠嘴皮子充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