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羽低头看着他紧攥着她衣袖的手,皱眉道:“表哥,你这是何意?”
沈修谦垂眸看着青瓷盏底凝结的茶渍,恍若望见枯荷在冬池里一寸寸蜷缩。原来有些离别早被刻进年轮,只是不知来年春雪能否煮开这盏冷茶。沈修谦只知她这一走,不知何时才又能见到。
今日他话说的如此明白,可惜她却仿若未闻一般,心一横,沈修谦脱口而出:“我知道有些唐突,但是,小羽,你嫁我为妃可好?”
“表哥!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如羽惊诧地问他。
“我当然知道在说什么!雁过尚留痕,成铉既已把朱砂点进他人婚牒。你与他再无可能!他忽然折断案头梅枝,你看这截寒香,可配与融雪同葬?”
如羽低声轻笑,但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表哥对东星之事倒是掌握的清楚。”
“我也只是无意中听人提起。”沈修谦当然不会承认有东星暗桩发来密函。
“可我倒是听说,那日“喜雪宴”上皇后宁愿当众拂了你的面子,也不肯同意你求娶我呢!”如羽手中竹笛忽然刮过窗棂冰花,簌簌雪沫坠入鎏金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