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铉屈指弹响错金博山炉:“三日期限,贵阁金字招牌莫要沾了墨痕。”
说罢起身挥袖扫翻松烟墨,大踏步走出正厅,玄色织金蟒纹的衣角转眼消失在转角之外。
影月紧跟了几步追上成铉。问道:“爷可发现今日卜居与昨日相比有何不同?”
成铉冷哼道:“不过是玄色纱帘短了一截,那女人的衣服少穿了一些罢了。”
影月没想到成铉也注意到了这些,他接着说:“既然爷知道这女人居心叵测,为何还要宽限她三日?”
成铉冷哼道:“让她自己好好思量一番,如若江湖人士得知卜居掌门虽得客所求之卷,然存私念,不欲付之,遂秘而不宣。不知道日后还会有人愿意花重金买她消息嘛?”
二人很快便到了前屋,朝奉见他们这么快就出来了,站起身来刚要说几句客气话,就见成铉拂袖冷哼道:“这卜居阁可真令人刮目相看!”
朝奉不明就里,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开,转身去到后院,尚未走近,便听到屋内一柔弱女子声音说道:“姐姐可是已将师傅教诲抛诸脑后?见客玉树临风之姿,听其温言款语之声,竟作瑶琴别鹤之思?”
女子冷声说道:“胡说八道什么!”
柔弱的女子声音又道:“我有没有胡说,姐姐自己心里清楚!”
只听铜壶滴漏骤响如裂帛,女子将手中玉箫“啪”的一声按在金线绣的祥云织锦铺就的紫檀木案桌上,怒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退下吧!”
案头烛影摇曳,映照在一名女子锁眉盛怒的神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