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医院监控显示是两名清洁工，袭击后就消失了。”

沈墨城当即拨通了警方高层的电话，要求加强对周立志的保护，并建议尽快安排他转移到安全地点作证。

“微微，你要小心，”挂了电话，沈墨城严肃地说，“宋瑞可能对你也有威胁。”

林微微摇头：“我不怕，现在证据确凿，他们已经没有翻盘的可能。”

“别掉以轻心，”顾修远提醒，“我已经安排了安保跟随你，至少在案件完全结束前。”

下午，陈俊带来了更多消息：“金融监管部门已经介入调查宋氏集团，三家主要银行暂停了他们的信贷。宋瑞急了，刚才打电话给我父亲，希望能缓和关系。”

“他想谈条件？”沈墨城问。

陈俊点头：“据说愿意以宋明德个人犯罪为由，保全宋氏集团，并赔偿沈氏所有损失。”

沈墨城思考片刻：“告诉你父亲，条件不变。宋瑞必须配合调查，交出所有证据，同时宋氏需要公开道歉并赔偿我们实际损失的三倍。”

“这条件太苛刻，他不会答应的。”林微微说。

“我不需要他答应，”沈墨城眼神冰冷，“我要的是他彻底崩溃。”

傍晚时分，宋瑞出人意料地出现在沈氏集团大厦。安保人员立刻通知了沈墨城，他指示让宋瑞到会客室等待。

“我去见他，”沈墨城起身，“你们都别出现。”

林微微担忧地说：“小心点，他可能有诈。”

沈墨城点头，独自走向会客室。

会客室里，宋瑞一反常态地平静，看到沈墨城进来，甚至站起身：“沈总，久违了。”

“有话直说，”沈墨城冷淡地说，“我时间有限。”

宋瑞苦笑：“输了就是输了，我来是想谈一个体面的和解。”

“条件你应该已经听说了。”

“太苛刻了，沈总，”宋瑞摇头，“那样宋氏就彻底完了。”

沈墨城冷笑：“你父亲想让我彻底完蛋时，可没想过留情面。”

“商场如战场，我父亲确实过激了，”宋瑞低声说，“但家族中有很多无辜的人，包括我的母亲、妹妹，还有成百上千的员工。”

“早该想到这一点，”沈墨城毫不动摇，“你们选择的路，就要承担后果。”

宋瑞的表情变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沈墨城，你不要逼人太甚。鱼死网破对谁都没好处。”

“威胁我？”沈墨城冷笑，“你父亲已经坐牢了，你还有什么底气？”

“我掌握了一些你不想公开的资料，”宋瑞压低声音，“关于你父亲和某些政商关系的。如果曝光，对沈氏的影响同样致命。”

沈墨城的表情微微变化：“你在挟私报复。”

“不，我只是在寻求公平。给宋氏一条生路，我保证这些资料永远不会曝光。”

办公室里，林微微通过监控看到会客室的情况，转向顾修远：“宋瑞在说什么？沈墨城的表情变了。”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事，”顾修远皱眉，“宋瑞这时候来，恐怕是有后招。”

会客室内，沈墨城沉默良久，突然说：“你的条件是什么？”

“很简单，”宋瑞松了口气，“我配合调查我父亲的罪行，宋氏承担合理赔偿，但公司保留，不再追查我个人责任。同时，那些可能对沈氏不利的资料我自然会销毁。”

沈墨城站起身：“给我三个小时考虑。”

宋瑞点头：“我等你电话。”

回到办公室，沈墨城面色阴沉。林微微急切地问：“他说了什么？你看起来很不安。”

沈墨城简单讲述了宋瑞的威胁，顾修远立刻说：“他是在虚张声势，哪有那么多把柄。”

“不一定，”沈墨城表情凝重，“我父亲生前确实有些灰色交易，如果真被挖出来，对公司影响不小。”

陈俊思考着：“如果接受他的条件，宋氏保全，我们难以服众；如果拒绝，可能两败俱伤。”

林微微看着沈墨城：“你打算怎么做？”

沈墨城深吸一口气：“我有个计划，但需要你们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