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砚随南风穿过游廊,一路行至后院佛堂外。
江书砚看着门前众人愣了愣,“今晚不止我一人来?”
南风闻言垂头轻笑,“今日郡主当众帮那谢毓解围,自是会打草惊蛇,当然要早做准备,等他们离开后,我们再进去。”
靠在柱边的晚秋眼尖地就瞧见了站在暗角的南风,见他们似乎无意要朝这边来,便主动上前朝他们靠近。
“书砚,许久不见,近日可好?”靠近后晚秋作势欠身点头示意,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只是那笑意只停留在嘴角,眼中无丝毫情意,之余冷漠。
江书砚见此微微挑眉轻笑,不动声色地朝佛堂方向望了一眼,只见佛堂依旧紧闭,有人进出也都是由茱萸引路。
江书砚收回目光与南风对视一眼后,了然轻笑,心中暗自嘀咕,晚秋此人虽狠辣,但在他们这些同僚面前还是会收敛一些的,现如今却连表面功夫都不做,能让她如此憋屈的也就只有郡主了,恐是又嘴毒,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里头那位给罚了。
“有劳挂怀,在下一切尚好,终日以书为伴,饲鱼为乐,与挚友品茶对弈,探讨方略,甚是闲适自在,你若是得了空闲,也该学学如何修身养性。”江书砚自知晚秋无意关心这些琐事,但她既然问了,那不妨实言相告,即使他不说,晚秋也是了如指掌,在这东虞凡事到慕烟手中的消息,必经晚秋之手。
“自是比不得书砚你清闲自在,不过。”晚秋眼神微眯,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如今会试将至,书砚修身养性的日子恐怕就到头了吧。”
“我们都是郡主身侧的谋士,各司其事,无论我如何作为,那也都是奉命行事。”江书砚听到她的嘲讽歪头轻笑,抬脚上前靠近晚秋身侧,“谋士当如青峰,既要裁云作赋,亦可饮血封喉。”
“晚秋,是吧?”江书砚嘴角的笑意不减,眼神却越发冷厉,死死盯着晚秋交握的双手,看着她越来越沉不住气,方才满意的抬眸轻笑。
晚秋转头抬眼撞进他幽深冷然的眼眸中,嘴角虚假的笑意渐渐变得僵硬,“多谢前辈赐教,晚秋谨记在心。”
南风眼见着这两人又开始争锋相对,唯有抱着剑抬眼望天,显然已是司空见惯,对此情形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