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他什么玩意儿？”

卫渊：“……也许、可能，你听错了。”

黑衣人此时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双眼睛极亮，“燕凌，你竟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见卫渊脸色不对，黑衣人十分畅快。

“鼎鼎大名的天衍道君，居然在一个小女娃面前，耍起了这种拙劣的小把戏。”

“有趣、真有趣。”他甚至慢条斯理地鼓起了掌。

“燕凌，我真替你感到可悲啊……连亲生父母、还有朝夕相处的人是谁都认不出。”

“若是今日我不点破，怕是你这条可怜虫，就要永远被他们这些人蒙在鼓里了。”

卫渊喉咙发干，回头紧张地看着叶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听他的挑拨离间，都是我的错，回头我再解释清楚。”他干巴巴地说了一句。

“你别说话，我不想听。”

叶辛一时只觉得很糟心，扭过头不想再看到他那张帅脸，怕自己把持不住心软下来。

她面无表情地对着黑衣人说：“那我可得谢谢你了。”

“原来我竟然是个蒙古人，天天被蒙在鼓里！”

“我说呢，哪来那么多巧合，又是破网剑又是独角仙，不靠宗门自己就能修到炼虚境，好一个天赋异禀的散、修啊。”

“我早该想到的！”叶辛咬牙切齿，暗暗与自己怄气。

卫渊喉结上上下下滚动了好几下，十分想纠正她，自己现在是合体期，不是炼虚境。

但他最终还是留了点脑子，没敢在此时吱声。

见卫渊缩在一旁许久没作声，叶辛又不爽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干嘛，自知理亏了？没话可说了？”

“呵呵，也是……天衍道君身份高贵，哪里会屈尊降贵跟我这种小人物说话。”

卫渊额头淌下了豆大的一滴汗，犹犹豫豫地说：“……是你刚才让我别说话。”

那他现在到底是说话好呢，还是闭嘴好呢。

卫渊心中苦涩，在这样的时间节点下突然被揭露了身份，还是从旁人嘴里道破的，这简直是最糟糕的结果了，一点缓冲也没有。

现在她人还在气头上，自己还是少说为妙吧。

卫渊默默叹了口气，后背却突然被人死命抽了一下。

“喘气喘这么大声干嘛？显着你了！”

“你肯定很得意吧？瞒了我这么久，看着我被你耍得团团转，嗯？”

叶辛越想越气，又冲着他的背呼了好几下。

卫渊：“……没有很得意。”

这次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叶辛手劲儿大，抽得人后背生疼，可他一点儿也不敢躲，还往她那侧了侧身子，好方便她宣泄怒气。

手抽在背上的声音啪啪作响，引得对面的黑衣人频频侧目，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

叶辛面对卫渊讨好般的行为，却丝毫不领情，嘴里骂骂咧咧道：

“还愣着干嘛？没见到刚才欺负我的那个人还杵在那吗，快上去肝他呀！”

“肝完他回头我再肝你！”

叶辛指着卫渊鼻子说道。

“……好。”

面对老实转身，阴沉着脸拔剑就往他这里逼近的卫渊。

黑衣人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