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用吗？会不会太香了点。”

沐平生给它泼着温热的清水，然后抓着香皂均匀涂抹在后背和翅膀上。

“还好。”

话落手上虎口钳住巨龙的胳肢窝，开始仔仔细细给它搓翅膀根部的缝隙。

沃克尔橘色的皮肤逐渐开始涨红，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的。

“啊……那里我平时都够不着，会不会积了很多泥啊？”

纤细灵活的手指一遍遍的耐心揉搓着，沐平生鞠了一捧热水冲掉搓出的泥垢。

“不是很多。”

巨龙像个小型玩具一样被她揉扁搓圆，眼看手指已经来到鳞片覆盖的下腹，它终于在盆里剧烈挣扎的水花四溅。

“等下等下，我自己来！”

沐平生有一瞬间幻视不愿洗澡的猫，歪头狐疑看向对方细密的鳞片。

“你能够到么？”

沃克尔“咚”的一声摔在木盆，溅起了大片的水花。

“可以的，你先转过去。”

丁点大的龙还挺注重隐私，沐平生起身又去给它准备了一盆干净的清水。

“那你自己洗着，结束之后给我说一声。”

巨龙见她的注意都在书本上，便也放心背过身去默默给自己搓洗，许久之后她听到沃克尔的呼喊。

“平生帮我擦下香膏，后面够不着。”

沐平生看它身上还有滑溜溜的泡沫，木盆周围全是洒出的水花，只能叹口气放下手里的书本。

洗个澡就跟战斗一样，最后她在屋里来回拖了几遍地，沃克尔亦步亦趋围着她飞行。

“平生帮我闻闻香不香。”

“嗯。”

她将拖把的水分拧干才放在原本位置，就听巨龙扭扭捏捏的问道。

“那我今晚可以睡在床上吗？”

她舒展了下筋骨点点头。

“可以。”

于是一人一龙钻进了被窝，沃克尔眼巴巴的看着她。

“平生你还不困吗？”

沐平生不紧不慢翻着手上的书本。

“还好，你如果困了就先睡。”

它眼泪汪汪打了个哈欠。

“我不困，等你看完一起睡。”

她恍然抬头看了看头顶华丽的吊灯，然后关掉留下一盏床头灯。

沃克尔茫然眨掉眼角的泪花，然后贴着她的胳膊探头看向手中的书本。

似乎看不太明白。

朦胧昏黄的光线下，巨龙紧紧挨着少女的衣角沉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