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生化武器(2 / 2)

浓烟滚滚,地下室的混凝土墙壁被熏得漆黑,热浪逼得联盟士兵纷纷后退。

马尔翁转身滑入通风管道,动作轻盈如猫,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如同从未存在过。

地表上,联盟指挥官拉希德少校站在一辆“狂风”坦克旁,注视着地下入口冒出的浓烟,眉头紧锁,心中却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通过对讲机下令:“摧毁一切,炸平采油站!不留任何线索!”

坦克的125毫米炮管缓缓瞄准钻井架,炮手通过热成像仪确认地下室已无生命迹象。一声巨响,炮弹炸塌了地表建筑,钢架和混凝土碎片四散飞溅,沙尘遮天蔽日。

这一场战斗,不过是尤里与美国在杰达港战场上的一个小小插曲,微不足道,却悄然揭开了更加恐怖的序幕。

外界无人知晓,哈里发他的每一步棋都在精心算计,旨在将美军拖入无尽的深渊。

与此同时,波斯湾海岸线上,杰达港的美军营地陷入了一片混乱。沙滩上,登陆艇的残骸被海浪冲刷,烧焦的金属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

营地设在港口以北五公里的丘陵地带,帐篷密密麻麻,临时医院的白色帐篷在夜色中格外显眼,里面人满为患,医务兵忙得焦头烂额。

一种从未见过的病毒如幽灵般在营地中蔓延,传染性极强,症状令人闻风丧胆——头晕、腹泻、浑身无力,仿佛身体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病床上的士兵呻吟不断,汗水浸湿了军服,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呕吐物和汗臭的混合气味。

病毒的致死率不高,但它的破坏力却远超预期。感染者往往在数小时内失去战斗力,虚弱得连枪都握不住。

营地里的步兵连有三分之一的人倒下,装甲部队的驾驶员和炮手也未能幸免,导致多辆艾布拉姆斯坦克和布雷德利战车停在维修区,蒙上了一层沙尘。

医务兵们穿着防护服,戴着厚重的口罩,忙碌地穿梭于病床之间,但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疲惫和无奈。

病毒的来源成谜,军医们尝试了各种抗生素和抗病毒药物,却收效甚微。有人猜测是当地的水源被污染,有人怀疑是哈里发的生化武器,但没有确凿证据。

更令人恐惧的是,战场上的关键人物——狙击手、通讯兵、中低级军官——接连离奇死亡。

他们的死状诡异,毫无外伤,脸上却带着痛苦扭曲的表情,仿佛在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惧。

解剖结果显示,他们体内含有一种未知的神经毒素,这种毒素能在数秒内让人心脏骤停,且几乎无法检测。

毒素的传播方式不明,有时是一杯水,有时是一块面包,甚至有人在打开战术背包时突然倒下。

美军士兵们开始人心惶惶,夜幕降临时,营地里几乎无人敢单独行动。有人在帐篷里低声祈祷,有人紧握着手中的枪械,眼神游移,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无声无息的牺牲品。

美军高层震怒。华盛顿的五角大楼召开紧急会议,军方情报部门加班加点分析病毒和毒素的来源,但一无所获。

美军在联合国大会上信誓旦旦地指责哈里发拥有大规模杀伤性生化武器,指控其违反《日内瓦公约》,对美军实施非人道攻击。

然而,哈里发的外交官却矢口否认,称这是美国为了掩盖战场失利而编造的谎言。哈里发也公开在电视上发表演讲,慷慨激昂地反驳:“美国人自己带来了病毒,却反过来泼我们的脏水!他们的士兵死于自己的傲慢,与我们何干?”

这一番辩驳赢得了不少中立国家的同情,也让美国的国际声誉蒙上了一层阴影。

尤里在幕后冷笑。他以哈里发的身份操控着这场战争,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计之中。病毒是他厄普西隆作战实验室的杰作,专门为了这场战争而设计,而神经毒素则是天蝎组织的化学专家亲手调配的杀器,由马尔翁等精锐杀手精准投送。

美军的情报系统对他的存在一无所知,甚至连哈里发的真正面目都无法窥探。他的伪装天衣无缝,外交官的强硬姿态、军队的凶猛反击,都不过是他的棋局中一枚枚棋子。

战场之外,全球局势波诡云谲。战争已持续数月,尤里以哈里发的名义坚持原油减产和涨价政策,波斯湾的油轮几乎全部停航。

武装快艇日夜巡逻,任何试图驶出港口的油轮都会遭到精准打击,船体被炸得支离破碎,原油泄漏在海面上形成黑色的油污带。

苏伊士运河的航道也受到威胁,哈里发宣称任何美国货轮进入红海都将被视为敌对目标,导弹的轰鸣让船员们闻风丧胆。

能源危机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欧美小国的喉咙。英国的燃油价格飙升至每升2.5英镑,伦敦街头爆发抗议游行,示威者高举“停止战争”的标牌,警笛声响彻夜空。

法国的工厂因电力短缺而停工,巴黎的超市货架空空如也,民众排队抢购面包和罐头,社会动荡一触即发。

美国凭借强大的经济底蕴和战略储备,暂时还能咬牙支撑。得克萨斯和阿拉斯加的油田加班加点,海上钻井平台昼夜运作,勉强维持国内供应。

俄罗斯则趁机火上浇油,大幅增加原油产量,西伯利亚的油田灯火通明,油轮源源不断地驶向中国和印度,赚得盆满钵满。

然而,那些依赖进口能源的小国却已濒临崩溃。意大利的电力公司宣布限电措施,罗马的夜晚陷入一片黑暗,市民点起蜡烛抗议。

波兰的燃油配给制度引发民怨,华沙的加油站前排起长龙,司机们在寒风中咒骂不休。

联合国大会上,欧美小国的代表不敢公开指责美国,但他们的发言却频频旁敲侧击。

波兰代表含沙射影地质问:“某些国家的军事行动导致全球能源危机,无数平民为此付出代价,这样的正义值得吗?”

意大利代表语气沉重:“战争的代价不应由无辜者承担,国际社会需要和平,而不是更多的鲜血。”

这些发言让美国的国际形象一落千丈,国内的反战情绪也日益高涨。

华盛顿的街头,抗议者高举标牌,谴责政府将士兵送入“绞肉机”,媒体则大肆报道病毒和毒素的恐怖,标题耸人听闻:《沙漠中的死亡诅咒》《哈里发的生化阴谋》。

五角大楼的秘密会议室中,军方高层争吵不休。情报部门负责人拍着桌子咆哮:“我们连病毒的来源都找不到,怎么打这场仗?”

会议室里的空气凝重如铁,每个人都知道,美军的攻势正在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瓦解,而尤里正冷笑着旁观着这一切。

沙漠深处,尤里的秘密基地内,马尔翁站直身体向屏幕上的身影汇报任务完成。屏幕上,尤里的面容模糊不清,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睛透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丝满意:“干得不错,马尔翁。投放病毒和神经毒素只是开始。让美国人继续在恐惧中颤抖吧。”

马尔翁低头应道:“如您所愿,尤里大人。病毒和毒素已在美军中扩散,他们的攻势已经受阻。”

尤里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很好。哈里发的面具还能用很久,就让它再多遮掩片刻。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去吧,继续你的猎杀。”

屏幕暗下,马尔翁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他转身走向武器库,检查自己的装备——双刃匕首的刀锋被磨得锋利无比,毒针的针尖涂着无色无味的神经毒素,手枪的消音器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他的手指轻抚每件武器,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情人。他的身影再次融入黑暗,如同一头伺机而动的猎豹,准备迎接下一场血腥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