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血腥训练(2 / 2)

他扫视人群,眼神冰冷,像是能看穿每一个人的灵魂,“别以为你们还是黑帮老大,还是监狱里的狠角色!在这儿,你们连狗都不如!想活命,就给我学会开枪,学会冲锋,学会用刺刀捅人!谁敢偷懒,谁敢不听,老子让你们见识什么叫地狱!”

他猛地抓起一把恩菲尔德步枪,熟练地拉动枪栓,枪口对准人群,吓得前排的囚犯齐齐后退,有人摔倒在地,发出惊恐的喊声。

维卡斯冷笑一声,扔下步枪,吼道:“现在,给我跑!三公里负重跑!背上装备,谁敢掉队,谁就去陪他!”

他指向拉杰的尸体,血泊中的残肢在晨光中格外刺眼,像是无声的警告。

囚犯们不敢怠慢,慌乱地背上装备,沉重的弹药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帆布背包的带子勒进肩膀,疼得龇牙咧嘴。

维卡斯站在操场中央,副官们骑着摩托车跟在队伍后,手持哨子,吹出尖锐的哨声,像是催命的号角。

跑道上,囚犯们跌跌撞撞,泥水四溅,靴子陷进泥里,发出黏腻的声响。有人摔倒在地,被后面的同伴踩得惨叫连连;有人气喘吁吁,脸涨得通红,像是随时会倒下;有人低声咒骂,嘴里吐出脏话,却不敢停下脚步。

维卡斯冷眼旁观,嘴角微微上扬,像是看着一群被逼上绝路的野兽。他的军靴踩在泥泞中,发出沉闷的“啪嗒”声,脸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像是从战场上走下来的修罗。

他低声自语,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库马尔大人说得对……印度最不缺的就是人。你们这些渣滓,能为新印度添几条命,已经是你们的福气了。”

远处,训练营的围墙上,布伦机枪依旧架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操场,像是死神的眼睛。

了望塔上的哨兵手握扳机,眼神冰冷如霜,晨雾渐渐散去,阳光刺破云层,照在操场上的血泊和尸体上,映出一片刺眼的猩红。

维卡斯抬头望向远方的孟买,灯火依旧辉煌,但在这片荒凉的平原上,只有冰冷的铁丝网、沉重的军靴声,和即将爆发的血腥风暴。

“要么让他们死,要么我死……”

他低声呢喃,握紧手枪,大步走向队列,准备迎接这场血腥晨训的下一幕。他的眼神中没有怜悯,只有冰冷的坚定,像是早已将自己的灵魂献给了这片土地的杀戮。

——

几天后,孟买主基地指挥塔内,库马尔坐在一张宽大的红木书桌后,桌面擦得锃亮,映出他冷峻的面容。

桌上堆满了文件,纸页泛黄,边角被汗水和硝烟熏得发黑。油灯摇曳,昏黄的光晕在墙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墨水的涩味、皮革的霉气和远处训练营传来的隐约火药味。

窗外,远方孟买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像是无数双窥探的眼睛,而指挥塔内却静得只剩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库马尔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节奏缓慢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眼神如刀,盯着面前的一份报告,眉头紧锁。

一名副官推门而入,军靴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啪啪”声。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动作僵硬,脸上带着一丝掩不住的紧张。

副官递上一份文件,纸面上沾着几滴干涸的血迹,像是从战场上匆匆送来的。副官的声音低沉而谨慎,带着些许沙哑:“指挥官,第二训练营报告,昨晚一名军官被囚犯枪杀。

凶手是黑帮头目,叫卡兰,趁夜偷了哨兵的恩菲尔德步枪,藏在稻草堆里,朝巡逻的军官后脑开了一枪。子弹从后脑穿出,现场……很惨。”

库马尔头也没抬,像是听惯了这样的消息,眼神毫无波澜,只有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丝冷笑。他接过文件,粗糙的纸张在他指间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文件上潦草记录着案发经过:卡兰是孟买黑街有名的毒贩,手下有一帮亡命之徒,入营后屡次挑衅军官,昨晚趁哨兵换岗的空隙偷枪,潜伏在营房后,精准地一枪毙命。

库马尔的目光扫过“后脑穿出”四个字,脑海中浮现出那血腥的画面——脑浆和鲜血喷溅在泥地上,军官的尸体软塌塌地倒下,周围的囚犯惊恐地挤在营房门口,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他拿起桌上的钢笔,笔杆冰冷,握在手里像是握着一把匕首。笔尖在文件末尾划出一个冷硬的叉,墨迹浓重,像是血迹渗进纸里。

他将文件推回给副官,声音平静却透着寒意,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低语:“第二训练营的军官全部调走,那些囚犯一个不留,全部处死。把他们的尸体吊在训练营的围墙上,用铁丝绑紧,挂三天,震慑其他人。去办吧。”

副官喉头滚动,点了点头,接过文件,转身快步离去,军靴声在走廊里渐渐远去。库马尔靠回椅背,皮椅发出轻微的吱吱声,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孟买灯火,眼神却越发深邃,像是沉入了一片冰冷的深渊。

他知道,第二批填线师的囚犯多是从孟买黑街和监狱里抓来的亡命之徒——毒贩、抢匪、职业杀手,个个桀骜不驯,骨子里带着股不怕死的狠劲。

一味用铁腕压制,只会让他们像困兽一样反扑,甚至可能引发哗变,毁掉整个训练计划。他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节奏越来越慢,脑海中却闪过一个念头——光有大棒不够,还得给点甜头,让这些渣滓尝到服从的滋味。

他拉开抽屉,取出另一份空白文件,纸面泛黄,带着一股霉味。他提笔蘸了墨水,笔尖在纸上划出几行字,字迹遒劲有力,像是刀刻在石头上。

文件内容简洁却大胆:向第二训练营增配物资,包括私酿的烈酒、从加尔各答运来的烟草、新鲜羊肉和牛肉,甚至允许从孟买暗巷里召来一批女支女,供训练表现优异的囚犯享用。

他在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库马尔·瓦德瓦”,笔锋凌厉,像是划破了纸面。库马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

这手“萝卜加大棒”的策略,他从苏军政工干部的报告里学来的,专治这些不服管的渣滓。

他将文件递给等候在旁的传令兵,平静道:“立刻送去训练营,照办。”

几天后,第二训练营内一改往日的死气沉沉。夜幕降临,操场边架起七八个火堆,木柴噼啪作响,火星四溅。

烤肉的香气混着烈酒的辛辣味飘散开来,浓得让人喉头滚动。火光映照下,铁架上串着肥腻的羊腿,油脂滴进火堆,发出滋滋声,香气直钻鼻腔。

木箱里堆满了烟草,纸包散发着呛人的气味,旁边还摆着几桶私酿烈酒,酒桶上满是划痕,散发着酸涩的麦芽味。

营房外,几名浓妆艳抹的女子倚着木桩,低声嬉笑,廉价香水的甜腻味混着汗味,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囚犯们挤在操场边,瞪大眼睛,眼神像饿狼,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咕哝,像是野兽闻到了血。

负责训练的军官站在火堆中央,军靴踩得地面啪啪响,灰绿色军装上别着崭新的肩章,腰间的手枪在火光中泛着冷光。

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想喝酒?想抽烟?想吃肉?想女人?可以!但前提是听话!训练达标,服从命令,这些都是你们的!但谁敢不服,敢闹事——”

他猛地拔出手枪,朝天开了一枪,“砰”的巨响震得火光一颤,囚犯们齐齐一抖,有人吓得后退,踩到了身后的同伴,发出低低的咒骂。

军官冷笑一声,枪口缓缓扫过人群,像是死神的镰刀:“老子让你们见识什么叫生不如死!”

囚犯们低头不语,眼神却亮得吓人,像是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他们的手攥得咔咔响,指甲掐进掌心,留下深深的印子。次日清晨,训练强度陡然提升,军官们的管理也越发严苛。

三公里负重跑改为五公里,背包里多了十公斤弹药和沙袋,帆布带子勒进肩膀,疼得囚犯们龇牙咧嘴;射击训练从固定靶改为移动靶,恩菲尔德步枪的后坐力震得肩膀发麻,稍有偏差就是一顿皮鞭,鞭子抽在背上,留下血红的印子;刺刀格斗课上,军官亲自下场,手把手教如何捅进敌人的心窝,动作狠辣,像是真的要杀人。

一个囚犯因抱怨训练太苦,被军官当场拖到操场中央,枪口抵着额头,“砰”的一声爆头,鲜血喷溅,脑浆溅到旁边的囚犯脸上,吓得他们噤若寒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而表现优异的囚犯,则被赏了一瓶烈酒或一包烟草,当晚还能在火堆旁大口啃着烤羊腿,油脂顺着嘴角流下,引来旁人羡慕的目光。

有人偷偷摸到营房外,和女支女在黑暗中交易,喘息声和低笑声混在一起,像是夜色里的鬼魅。

军官们冷眼旁观,嘴角带着冷笑,像是驯兽师看着一群被套上枷锁的野兽。

这一手“萝卜加大棒”的策略如同一剂猛药,迅速让第二训练营的训练步入正轨。囚犯们开始学会列队,步伐不再歪斜;学会瞄准,子弹能打中十米外的靶心;学会在泥泞中匍匐前进,身上沾满泥水也不敢停下。

他们的眼神不再只有仇恨,多了一丝对奖励的渴望,像是被点燃了一点活下去的火苗。

军官们站在操场边,手持哨子,吹出尖锐的哨声,眼神却越发冰冷——这些渣滓,终于开始像士兵了,但他们知道,这群人的忠诚,不过是烈酒和肉换来的短暂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