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共和国超人(1 / 2)

休息室的日子过得平静而压抑,田建明一家在医院的狭小房间里度过了几天,消毒水的味道和空调的冷气成了生活的背景。

体检结果陆续出来,众人身体无恙,只是疲惫和对未来的忐忑仍如影随形。第五天的清晨,一名身着苏联军服的士兵推开休息室的门,肩章上的红星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他扫了眼房间,目光落在田建明身上,用生硬的中文道:“田建明,跟我走。训练场有人等你。”

田建明放下手里的搪瓷杯,站起身,妻子拉住他的手,眼神担忧,低声道:“我和爸妈他们想一起去,行吗?”

士兵皱眉,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可以,但别捣乱。”

田建明一家收拾妥当,跟着士兵走出医院,坐上一辆军用吉普,引擎突突作响,颠簸着驶向郊外。

车窗外,印度的大地荒凉而炽热,远处的地平线升腾着黑烟,战火的痕迹无处不在。女儿蜷在妻子怀里,瞪着大眼睛问:“爹,去哪儿呀?”

田建明揉了揉她的头,低声道:“爹去干活儿,你乖乖看。”

父母和岳父母挤在后座,紧握着帆布包,低声嘀咕着对陌生环境的不安。程勇坐在副驾驶,点燃一根烟,吐着烟圈,咧嘴道:“田哥,这阵仗不小,你要小心点呀!”

吉普车在一片开阔的训练场停下,尘土飞扬,遮天蔽日。训练场四周环绕着铁丝网,地面被踩得硬实,中央是一片沙土铺就的空地,周围散落着弹壳和破旧的靶子。

场内已聚集了大群人,苏联动员兵身着灰绿色军装,肩扛AK步枪,队列整齐,神情冷漠。

几名军官站在高台上,军帽下的眼神如鹰,气场威严。田建明一家下车,站在场边,热浪扑面而来,夹杂着火药和汗水的味道。妻子抱着女儿,父母和岳父母紧靠在一起,眼神里带着紧张和好奇。

高台上,维拉迪摩将军站得笔直,红色肩章在阳光下刺眼,胸前的勋章叮当作响。他身材魁梧,胡须浓密,目光如刀,扫过田建明时带着几分不屑。

身后站着几位英雄,鲍里斯,库可夫,雷泽诺夫,莫拉莱斯,云茹,黑莲花。

维拉迪摩将军上前一步,双手背在身后,声音洪亮如钟,带着浓重的俄语口音,用中文道:“我不知道指挥官被灌了什么迷魂汤,非要招你过来!

生产建设兵团团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过是个管后勤的角色。但你想拿到这个位置,就得服众!”

他的目光如刀,刺向田建明,语气里满是挑衅:“这里的人,哪个不是战场上杀出来的?你一个退役的副连长,有什么资格?”

田建明站得笔直,目光迎上维拉迪摩,沉声道:“那你就看好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军人特有的果决,疲惫的脸上透着不服输的倔强。妻子在场边攥紧手,女儿瞪大眼睛,父母和岳父母屏住呼吸,程勇则挤在人群里,嘴里叼着烟,眼神兴奋。

维拉迪摩冷哼一声,朝鲍里斯点了点头。鲍里斯迈步上前,从身后的士兵手中接过一把AKm步枪,枪身有些磨损,枪托上满是划痕。

他递给田建明,语气冷淡:“射击台,200米,十个靶子,让我们看看你的斤两。”

田建明接过步枪,枪身沉甸甸的,金属表面带着硝烟的味道。他检查弹夹,动作娴熟,指尖摩挲着枪栓,眼神沉静如水。

他走到射击台,沙土在军靴下咯吱作响,200米外的十个伏特加酒瓶在阳光下闪着光,瓶口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人群安静下来,动员兵们的目光刺在田建明身上。

云茹歪着头,低声对黑莲花嘀咕:“这家伙行不行啊?”

黑莲花没吭声,只是眯起眼睛。莫拉莱斯抱着手臂,嘴角微扬,像是期待一场好戏。

田建明深吸一口气,单手握住AKm,另一手垂在身侧,动作干净利落。他单手拉开枪栓,退出弹夹,检查子弹,随后以惊人的速度重新装上,咔嚓一声,弹夹归位,整个过程不过两秒。

这一手单手换弹炫技让场边爆发一阵惊呼,动员兵们交换眼神,鲍里斯挑了挑眉,雷泽诺夫的嘴角笑意更深。维拉迪摩哼了一声,双手环胸,眼神依旧冷峻。

田建明举枪,单手持稳,枪托抵肩,瞄准200米外的第一个酒瓶。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屏住呼吸。

食指轻轻扣动扳机。砰!一声脆响,第一个伏特加酒瓶炸裂,玻璃碎片在阳光下飞溅,洒落一地。

人群哗然,程勇猛地拍手,喊了声:“好!”

田建明面无表情,继续瞄准,单手开枪,砰砰砰!枪声节奏如鼓,200米外的酒瓶接连爆裂,玻璃碎片在沙土上闪着光。十发子弹,十个酒瓶,无一落空。

最后一瓶炸裂时,场内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低沉的议论声。动员兵们的眼神从不屑转为惊讶,鲍里斯吹了声口哨,雷泽诺夫拍了拍手,库可夫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云茹瞪大眼睛,嘀咕:“这家伙……有点东西啊!”

维拉迪摩将军脸色微沉,目光锁定田建明,沉默片刻,沉声道:“射击不错,但这只是开始。”

他挥手,示意士兵上前:“下一项,近战格斗。选三个人,试试他的斤两。”

田建明放下AKm,擦了擦手心的汗,目光沉稳,迎向场中央的沙土。他的家人站在场边,心跳如鼓,而训练场的空气中,火药味愈发浓烈。

维拉迪摩将军话音刚落,训练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沙土上的热浪微微颤动。三个精英动员兵从队列中跃跃欲试地出列,眼神炽热如火,像是饿狼嗅到了猎物的血腥味。

他们身着灰绿色军装,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布满青筋的小臂,军靴踩在沙土上,咯吱作响,扬起一圈细密的尘土。

第一个士兵身材瘦高,脸上有道浅浅的刀疤,嘴角挂着冷笑;第二个矮壮如牛,拳头攥得咔咔作响,额头渗着汗珠;第三个年轻些,眼神里透着初生牛犊的狠劲,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皮带扣。

三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训练场中央的沙地,围成一个松散的三角,将田建明困在中间。

田建明站在沙地中央,擦了擦手心的汗,军装衬衫被汗水浸湿,紧贴着背脊,勾勒出精瘦的肌肉线条。

他的目光沉稳如水,呼吸平稳,像是暴风雨前的湖面。场边的家人屏住呼吸,妻子紧攥着女儿的小手,指节泛白,父母和岳父母挤在一起,眼神里满是担忧。

程勇叼着烟,挤在人群里,嘴里嘀咕:“田哥,稳住,干翻他们!”

高台上,维拉迪摩将军双手环胸,红色肩章在阳光下刺眼,沉声道:“车轮战,一个个上,别浪费时间!”

瘦高的刀疤士兵率先冲上前,沙土在他脚下飞溅,挥出一记凶狠的直拳,直奔田建明的面门,拳风带起一阵热浪。

田建明侧身一闪,动作如行云流水,像是多年军旅生涯刻进骨子里的本能。他抓住对方手臂,手掌如铁钳,猛地一拉,借力一个过肩摔,刀疤士兵重重摔在沙地上,尘土飞扬,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挣扎着想爬起,却疼得捂住肩膀,爬不起来。

场边爆发一阵低呼,苏联动员兵交换眼神,眼神里的不屑稍稍收敛。

矮壮的士兵咆哮着扑来,像头愤怒的公牛,双臂张开,试图锁住田建明的腰,将他抱摔在地。

田建明不退反进,矮身避开对方的熊抱,右膝猛地一顶,正中对方腹部,沉闷的撞击声让场边的人心头一紧。

矮壮士兵脸色一白,踉跄后退,田建明顺势一记肘击,精准砸在后颈,士兵像被抽了骨头,软绵绵地倒在沙地上,扬起一圈尘土,嘴角淌出一丝唾液。

第三个年轻士兵犹豫了一瞬,但是眼底没有闪过一丝惧色。他低吼一声,挥出一记勾拳,试图打田建明的侧脸。田建明眼神一冷,头微微一偏,拳风擦着耳廓而过,带起一丝热辣的刺痛。

他抓住对方衣领,手臂肌肉绷紧,一个扫腿干净利落地将年轻士兵撂倒,沙土飞溅,士兵摔得七荤八素,捂着胸口喘不上气。三人不到两分钟全被放平,沙地上留下一片狼藉,像是被犁过的田地。

场边爆发震耳的惊呼,苏联动员兵议论纷纷,声音如潮水般涌动。程勇猛地拍手,烟头差点烫到手指,扯着嗓子喊:“好!田哥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