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买的午后,阳光炽烈,宝莱坞拍摄基地的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化妆品的混合气味。
库马尔站在一顶遮阳棚下,目光扫过忙碌的片场。
摄影机嗡嗡作响,工作人员来回奔走,阿米尔·汗正在一处模拟泰姬玛哈酒店大厅的布景中调整姿势,准备下一场戏。
导演拉凯什·罗斯汉站在库马尔身旁,手持对讲机,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正滔滔不绝地向他讲述自己的奋斗史。
“瓦德瓦少爷,你知道吗,我在宝莱坞混了快三十年,才有了今天这点成就。”
拉凯什放下对讲机,指了指远处忙碌的片场,“这里啊,相貌和身材当然重要,但那不是最关键的。
你得有演技,还得有关系——尤其是关系,比什么都重要。”
他顿了顿,指向正在喝水的阿米尔·汗,“你看他,八岁就以童星身份出道,他父亲是导演,家族关系硬得很。
宝莱坞就这样,很多大牌演员、导演,背后都有家族撑腰。像阿米尔这样的,他父亲用尽人脉捧他,他才能走到今天。”
库马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阿米尔正与助理低声交谈,动作自然,神态从容,显然已习惯了镜头前的生活。
拉凯什继续感慨道:“可那些没背景的呢?每年多少人挤破头来宝莱坞追梦,最后只能住满是蟑螂的破旅馆,喝着非法酒馆里的淡啤酒。
有人问起,他们还硬着头皮吹嘘,说自己是来宝莱坞混的。
可惜啊,十个里有九个最后都灰溜溜地离开,甚至有些顶不住压力,上吊自杀都有。宝莱坞这地方,光有梦想没用,得有命活下去。”
库马尔微微一怔,眉头轻皱。他没想到拍个电影背后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穿越前的他,对宝莱坞的印象仅停留在歌舞片和明星光环上,如今听拉凯什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这行业的残酷与复杂。
他低声道:“原来如此,看来宝莱坞的水比我想象的还深。”
拉凯什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自然!不过少爷你不一样,你有瓦德瓦家族撑腰,随手投个资就能让这部片子开拍。说起来,上次你不是提过想开一家经纪公司吗?现在还打算弄吗?”
库马尔闻言,目光微动,沉吟片刻后摇头道:“先等等吧。”
他心中暗想,至少得等父亲和二叔在新德里谈出结果。纳拉辛哈·拉奥刚上台,经济改革在即,家族若能搭上这班车,未来在印度的话语权会更重。
到那时,开经纪公司不过是顺手一笔生意,眼下还是稳住孟买和新德里的布局要紧。他抬头看向拉凯什,淡淡道:“时机还没到,我得先把别的事处理好。”
拉凯什点点头,没再追问,转而看向片场,眉头却突然皱了起来。他拿起对讲机,大声喊道:“卡!停一下!”
场上的拍摄戛然而止,阿米尔停下动作,疑惑地看向导演。
拉凯什揉了揉太阳穴,嘀咕道:“不对劲,总感觉拍得没味道,太假了。”
他转头看向库马尔,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少爷,你当时在泰姬玛哈酒店反恐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情况?能不能说说?我得找点真实的感觉,不然这场戏没法看。”
库马尔一愣,随即回忆起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他眯起眼,低声道:“其实我当时戴了个头盔,上面装了个微型摄像机,录下了整个过程。”
他顿了顿,见拉凯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便继续道:“我把内存卡放在车上了,待会儿给你看看。还有我用过的枪,也在车里。”
拉凯什眼睛一亮,连声道:“太好了!快拿来给我瞧瞧!”
库马尔转身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打开后备箱,从一个金属箱子里取出那把ScAR步枪和一张小小的内存卡。
他将内存卡递给拉凯什,又熟练地退下弹匣,清空子弹,单手持枪,现场演示了一套标准的射击战术动作——半蹲瞄准、快速换位、模拟开火一气呵成,动作干净利落,透着一股实战的冷冽气息。
拉凯什看得目瞪口呆,满眼放光,忍不住鼓掌:“这才是我要的感觉!少爷,你这动作比阿米尔练了好几天的还地道!”
他接过内存卡,迫不及待地招呼助理:“快,把这卡插进播放器,我要看看当时的情况!”
助理连忙跑去准备设备,拉凯什则盯着库马尔手中的ScAR步枪,啧啧称奇:“这枪真帅,拍出来肯定带劲!”
库马尔笑了笑,将枪递给他:“这是我当时用的ScAR,比警用装备高级点。你要是想拍得更真,不如去警局找我三叔阿贾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