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
窗外已经不再是黑漆漆一片了,而是染上了些许光亮。
天,它亮了。
司蔓觉得自己像只破破烂烂的小船,摇摇晃晃的漂泊了半个世纪,却依旧没有到达目的地。
整整一个晚上,都不带消停的。
别说腰了,她整个人都麻了,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问,就是憋屈。
有种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既视感。
啊啊啊!
毁灭吧~~~
这日子没法过了。
白煊却是开心坏了,娘娘终于是他一个人的了,还是里应外合的那种。
万万没想到啊。
他居然是娘娘的第一个男人?!
满以为那人早就已经和娘娘圆房了,结果并没有。
感谢那人把娘娘留给了他。
第一次,他真心实意的感谢那人。
白煊低哑声音从唇齿间溢出,炙热的气息打在了她的脖颈处,“娘娘,奴才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动作越来越放肆疯狂,嘴里自称着奴才,干的却不是奴才能干的活。
司蔓:“……”
司蔓一言难尽。
别说了。
赶紧的吧你。
她都熬了个大夜了,现在只想睡觉。
*
等司蔓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某人的偏殿了,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正殿。
而他……
正小心翼翼的给她……按摩腿???
看见司蔓睁开眼睛,白煊的眼神一瞬间亮了。
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盯着她,卑微开口,“娘娘,对不起,奴才昨日……昨日也不知道为何亵渎了您,您要怎么惩罚奴才都可以。”
司蔓:“……”
司蔓狠狠的磨了磨牙,不想说话。
为什么亵渎她?
当然是因为她给人喂了药啊,她自找的。
不过……
既然这人都自个儿找罚了,她不罚都感觉对不起自己昨晚的鬼哭狼嚎。
她喊了那么多声“不要了”,嗓子都嚎哑了,这男人不停就是不停。
“你……到外面去罚站,站两个时辰。”
司蔓温暖的嘴,说着冰冷的话。
白煊:“……”
白煊似乎卡了一下 ,突然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他就是一说而已,怎么娘娘就真的要罚他了???
某人委屈巴巴,“娘娘……”
司蔓表情冷漠,就像一个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渣女,“你不是说怎么惩罚都可以吗?怎么?是骗本宫的?”
“奴才不敢……”
白煊眼尾通红,嗓音带着哭腔,表情看起来受伤极了。
司蔓视而不见,“那还不出去。”
“是,娘娘……”
白煊委屈的耳朵都耷拉了下来,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小狗,慢吞吞的向外走。
直到他都走出门了,还是没有等到司蔓的挽留,只能低着头苦哈哈的站在了正殿门口罚站,那神情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事实上……
垂下的眸子以及微微掀起的嘴角,都泄露了他此时的好心情。
以往犯了错的奴才,哪个不是被打板子打的血肉模糊,而娘娘只是让他罚站而已。
试问,哪个奴才平日里不是站着的?
娘娘就是心疼他,就是喜欢他。
白煊颇为自恋的想着。
修长的手指在宽大的袖子里轻轻的摩挲着,似乎还能触碰到那软绵的触感。
他,终是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