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如何不急?
陈玉楼说完后,许诺随即听到另一苍老嗓音。
“说了不卖便是不卖。”
“狗八年后鸡六年无,今日正是此鸡死期,否则将危害我家人性命。”
许诺听出这老人声音中透着奇异韵味。
显而易见,这人有些本事。
甚至可能身怀修为。
许诺立刻分开众人,上前。
至院门前,即刻施展天眼通观察。
顿时发觉院内弥漫一股怪异力量,散布四周。
许诺细察,发现院周撒了些红色朱砂,还是当地特产的辰砂。
这种朱砂用于画符镇邪效果绝佳,属道家常用镇邪之物。
这家住户有些蹊跷。
当许诺踏入院门时,甚至能感受到身上蛊虫——青蛛蛊、吞心虬蛊、百足龙蛊均有反应。
这些朱砂气息竟对蛊虫产生影响。
许诺注意到跟在其后的水凤凰脸上也露出嫌恶神情,似对这家住户也颇为反感。
“水姑娘,可识得这户人家?”许诺随即问。
水凤凰闻言冷哼一声。
“这家是外来汉人,名叫金老三,因娶凤凰寨女子定居于此。”“据说曾是怒晴县金姓雷坛的道士。”
“平日也会画符,给人符水治病之类,不过多为骗术。”
许诺一听便明,这家人果然是道门中人。
怪不得陈玉楼花钱想买下怒晴鸡不成。
这金老三定知怒晴鸡非凡,却不知具体为何物,只当它是祸害自家的妖物,故执意要除之。
许诺一心问道求长生,自是对道门中人颇感兴趣。
倒想见识下这盗墓世界的道门中人有何能耐。
此时院外众人已见水长老与许诺,纷纷让路。
院内之人亦觉外界有变,停止争执。
此刻许诺已入院内。
陈玉楼与鹧鸪哨见到许诺,顿时面露喜色。
但此时二人尚不敢相认,急忙喊道:“来评评理,我五块银元买他一只鸡,怎算强买强卖?”
许诺还未开口,水长老已然走近。
“金老三,这两位乃蛊王随从。”
“既是蛊王随从看中的鸡,别说五个大洋,便是白送也理所当然。”水长老说完,周围围观人群皆惊呼。
“蛊王?水长老说这年轻人是蛊王?”“真有此事?蛊王怎会是汉人?”
“年纪太轻了。”
“看他胸口挂的是何物?”“玄鸟蛊王坠!确是如此。”
“水长老德高望重,怎会骗人?”
在一阵议论声中,围观的苗人寨民齐齐向许诺跪拜。
屋外忽然间齐刷刷地跪满了“金凤洞洞民”,众人异口同声表示愿意听从蛊王号令。
眼前的这一幕变化让院子里的人全都愣住了。
陈玉楼与鹧鸪哨二人目瞪口呆,嘴巴微张,一时反应不过来。
陈玉楼疑惑地问:“这才短短半个时辰,许诺怎就成了蛊王?”
鹧鸪哨熟悉苗人的习性,知道凤凰寨的苗人向来桀骜不驯,即便是通晓汉语的熟苗,也极少向人低头。
更别提他们对官府都毫无畏惧,如今竟整齐划一地朝许诺行礼,实在令人震惊。
院子中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此刻面色阴沉地看着许诺,他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傻愣的三十多岁大汉,手里提着一把生锈的菜刀,另一只手还拎着一只鸡。
“爹,这只鸡到底杀不杀?再不宰它,中午就炖不烂了。”大汉一边嘟囔一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许诺的目光被大汉手中的鸡吸引过去。
这只鸡比普通家禽要大上一圈,浑身披着五彩羽毛,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长长的尾羽超过两尺,弯曲如虹。
它的眼睛自带威严,爪子坚硬似铁,每根爪尖都有寸许长,远胜鹰隼。
许诺施展天眼通,发现这只鸡不仅是一只怒晴鸡,还带有凤凰血脉,但因未经炼化,潜力未完全释放,竟落于凡人之手。
此刻,许诺脑海里传来一道信息:“观凤血怒晴鸡而有所悟,领悟重明蛊。”
听到这话,许诺心中一惊。
重明蛊的名字来源于传说中的重明鸟,属于凤凰蛊一脉。
这种鸟形似鸡,鸣声似凤,双目各有双瞳,性格凶悍,能驱逐妖邪、猛兽。
后来,民间常贴重明鸟的画像或剪纸以求辟邪。
然而,重明蛊并不像它的原型那样温和,它凶残暴戾,对各类毒虫妖兽有天然压制力,攻击性极强,只是炼制难度极高。
寻常的家鸡和野鸡难以炼制成重明蛊,但怒晴鸡无疑是可以的!
许诺再次看向自己的玄鸟蛊王坠,意识到此物还能增强所炼凤凰蛊系妖蛊的实力。
若能成功炼制重明蛊,那威力定是非凡。
这时,许诺已走到老人和那憨厚大汉面前,水长老与水凤凰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