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安和薛家都是陆家旧人,之前的斩首可能薛家李代桃僵了。”
谢九黎眸光幽深:“仝伯能藏匿在薛家,可见薛家对他重情重义,甘愿冒险庇护。”突然挑眉:“你亲自去一趟薛家,就说应渊的尸体我送还给他。”
玉棠诧异:“主子,那头颅已经去往九玄山了?”
“没关系,若他想要自会前去取回。”
“是,属下这就去。”
玉棠前脚离开,谢九黎后脚也出了海棠别院。
直接隐匿身形来到大理寺卿沈长安的府邸。
书房里,年仅二十的沈长安早已等候。
谢九黎并未做任何伪装,一身浅色长裙披着同色系斗篷进入书房。
“长安见过小……”主子还未说出口,谢九黎就微笑道:“二哥这是要跟我见外了?”
说着打量起书房来。
沈长安无奈失笑:“如今在京城不比宿州沈家,规矩总是要有的。”说着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这书房跟宿州沈宅的一样。”
谢九黎没理会他的话,明明才刚过二十岁,却跟个老学究一样,死板得很,像是读书读傻了。
沈家长子沈忘川倒是反过来,朝气蓬勃桀骜不驯,一点长子做派都没有。
就好像两人颠倒了。
沈长安才是沈家嫡长子,稳重成熟,做事有条不紊心思深沉,走一步看十步。
沈忘川则像是小儿子,走南闯北流浪江湖。
早前更是隐藏身份进入武林盟,一路披荆斩棘干到一方舵主,然后拍拍屁股走人,觉得玩够了没意思。
想到这她问了句:“大哥现在何处?”
沈长安想了想才回答:“前段时间家书提及他想去一趟西夏,这会估摸着应该已经进入西夏国了。”
还真能流浪。
“朝中可习惯?”谢九黎问。
“没什么不适应不习惯的,对我来说在哪都一样。”
他倒了杯温水端过来。
谢九黎挑眉:“你改习惯了,不喝茶了?”她记得他钟爱喝茶,而且还是那种特别浓郁的茶水。
“给你的,太晚喝茶你会睡不着。”说着又自然而然的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
谢九黎端起杯子:“我来是想了解一下泉州白家和祝家。”
“两家联姻了。”沈长安端起茶杯刮去浮沫,轻抿一口:“白家没有适龄男儿,祝家的女儿嫁的应该是二白家嫡子。”
“嫁去陈国?”谢九黎蹙眉。
沈长安点头:“不仅如此。”
他放下茶杯,不紧不慢道:“据我所知皇上还是皇子时曾去过泉州,跟祝家当时的家主私交甚密,前几年皇上又去了一趟泉州,也是自那之后祝家跟白家才有的婚约。”
“你的意思,是皇帝促成陈国二白家和祝家的婚事?”人都死了怎么事还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