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东市的铜铃刚响过卯时,百余家商铺突然齐刷刷关门。齐国商社的大旗在市楼顶端猎猎作响,旗角绣着的“市侩同盟”四字,正对着李岩新立的“市易署”匾额——那是用青铜浇铸的十二瓣商花,每瓣花蕊都藏着会转动的算珠。
“陛下,齐商联合旧贵族囤了三成粮食。”腹?捧着青铜算盘,算珠上的汞合金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他们想逼宫废除市易法。”
李岩把玩着袖中刚收到的恐吓信,信纸上的墨痕竟在遇水后显出血手印:“告诉他们,大秦的商道,不是用关张就能堵死的。”他转身指向市易署门前的青铜照壁,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市易券”申领流程,“把百姓的‘集贸竹简’收上来,该让这些商人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商战。”
一、市券初绽
辰时三刻,东市中央的青铜鼓被敲得山响。李岩亲自抱着一摞竹简登上市楼,竹简上记着近万百姓的日常交易:卖豆腐的王老汉昨日收了三枚半两钱,换了两斤官盐;织麻布的张娘子用五尺布,从市易署换了张“铁器赊购券”。
“看见这些竹简了吗?”李岩抽出一支,竹简边缘的火漆印突然发出蓝光,“每笔交易都盖着市易署的‘商纹印’,墨水里掺了百工署的荧光粉,夜里能看清三十种暗码——”他指向台下目瞪口呆的商人,“你们囤粮时,可知道百姓早把余钱换成了市易券,等着买官仓的平价粟?”
更让商盟窒息的是,市易署的小厮推出青铜“算量机”,齿轮转动间,算珠自动累加出各商铺的囤货量。当算到齐国商社囤了八千石陈米时,李岩冷笑一声:“陈米敢当新粮卖,该当何罪?”
二、商盟绞杀
巳时正,商盟首领田横带着二十车黄金闯入市易署,扬言要“收购所有市易券”。他盯着案上的青铜算量机,忽然发现算珠排列竟与咸阳布防图暗合,冷汗瞬间浸透重纱。
“田大人是来送钱的?”李岩甩出一叠“市易债卷”,券面印着的商花纹路在阳光下折射出十二道光影,“大秦的市易券,分‘粮、盐、铁、布’四等,每等都能兑换官营作坊的产品——”他指向窗外正在卸货的官船,“你看,蜀地的蜀锦、陇西的铁矿,正沿着新修的轨路运来,你的黄金,买得完吗?”
田横正要发作,腹?突然捧着染血的账本闯入:“陛下,他们用假账骗贷,还在官粮里掺沙!”当百工署的匠人用磁石分离器检测商盟粮仓,黑色铁砂混着沙粒哗啦啦落进铜盆,在寂静的市楼里像催命的鼓点。
三、数据反杀
未时三刻,商盟设在函谷关的暗仓被查抄。蒙恬的甲士从粮堆里翻出带血的帛书,上面标着“待价而沽”的粮仓位置,竟与市易署档案里的“民生急需区”完全重合。
“好个‘待价而沽’。”李岩捏着帛书上的朱砂印,突然用火漆一烫,暗纹里显露出“嬴氏私印”,“原来你们和旧贵族合谋,想趁灾年抬高粮价——”他指向墙上的“大秦商网图”,每颗代表商铺的铜钉都连着细铁丝,“知道这网为什么叫‘数据铁网’吗?每个商社的进出货量,都会通过铁丝传到市易署的算量机,你们的阴谋,早在算珠转动时就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