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皇帝忽然抱着堆账本钻进她的缆车，发间还沾着古柯叶碎屑：\"朕帮你算过了，的的喀喀湖的白银关税能抵六十艘蒸汽缆车的造价，\" 他忽然掏出个琉璃小瓶，\"刚研制的防霜算珠油，涂在算珠上自动融霜，比你之前的古柯网靠谱多了。\"

沈昭宁看着瓶身上歪歪扭扭的太阳纹，忽然想起白天他在黄金熔炉旁偷尝藜麦酒被呛到的糗样：\"陛下这是打算转行当印加酒匠？\" 她故意凑近闻了闻，\"嗯，前调是古柯，中调是雪山，后调怎么还有股子黄金味？\"

皇帝耳尖发红，突然转移话题：\"朕看见你给缆车的轨道刻了莲花纹，\" 他忽然轻笑，\"下次要不要给安第斯山也刻个防伪标记？省得它总藏着银矿不撒手。\"

晨光中，\"太阳神号\" 的蒸汽缆车再次启程，沈昭宁看着甲板上晾晒的藜麦串和缆车新换的太阳神旗帜，忽然觉得这趟印加之行格外神圣。当翡翠抱着新签的黄金合约跑来，她忽然指着远处的的的喀喀湖：\"告诉矿场，下批银矿要嫁接琉璃矿脉，免得被美洲狮破坏。\"

\"娘娘，西班牙殖民者的使者刚送来战书，\" 翡翠憋着笑递上羊皮信笺，\"说咱们的古柯网误伤了他们的探险队，要打圣城官司。\" 沈昭宁扫了眼信末的十字印玺，忽然大笑：\"怕什么，本宫正好想试试新研制的 ' 藜麦味辣椒水 '—— 辣不死探险队，还能让他们学会唱 ' 宝泉券圣歌 '！\"

午后，皇帝忽然神秘兮兮地拉着她登上缆车顶端，指着琉璃星象仪上的南十字星：\"朕算过了，今晚子时南十字星会指向印加的黄金殿，\" 他忽然掏出个小锦盒，\"给你的圣城礼物，打开看看。\"

沈昭宁掀开盒盖，只见里面躺着枚嵌着太阳浮雕的琉璃戒指，戒面刻着歪扭的缆车和莲花，内侧用克丘亚文刻着 \"航向有你的圣城\"。她忽然想起昨夜他在缆车上偷偷刻戒指，被山风冻得直搓手的模样，耳尖发烫：\"陛下这手艺，要是不当皇帝，去当印加匠人准能发财。\"

\"那朕就开家 ' 昭宁坊皇家印加铺 '，\" 皇帝笑着为她戴上戒指，\"你当印加女王，朕当祭司，专收各国国王的定制费 —— 比如刚才帕查库特克就说，要给每座太阳神庙都装上琉璃避雷塔。\"

暮色中，马丘比丘的灯塔亮起莲花纹灯光，沈昭宁看着皇帝在账本上画满歪歪扭扭的羊驼和黄金，忽然觉得这趟旅程的笑点比安第斯的黄金还耀眼。当更夫敲过二更，她忽然听见缆车底舱传来奇怪的响动，出去一看，只见红胡子哈桑正抱着琉璃太阳雕塑研究，嘴里还嘟囔着：\"奶奶的，这玩意儿比老子的海盗望远镜还神......\"

\"哈桑队长，\" 沈昭宁忍住笑，\"太阳雕塑是用来导航的，不是当神像拜的。\" 海盗头子挠挠头：\"知道知道，就是觉得这莲花纹挺好看，想给兄弟们的船帆都绣上 —— 以后出海前拜一拜，人家就知道咱们是昭宁坊的正规圣城军！\"

夜幕降临，沈昭宁在航海日志上记下：\"今日收编圣城军一队，改良古柯水炮，签订黄金合约八十份；陛下赠送太阳琉璃戒一枚，算珠被他偷涂了防霜油，害得本宫算错十七次账 —— 不过嘛，\" 她看着窗外皇帝与哈桑比划太阳拳的滑稽模样，忍不住轻笑，\"这样热热闹闹的商路，倒比算珠整齐的账本更有意思。\"

当第一颗流星划过安第斯山脉，沈昭宁忽然听见皇帝在缆车上哼起改编的《圣城歌》，歌词全是黄金贸易的算盘经。她忽然明白，所谓新元素，就是让琉璃与黄金在印加圣城共鸣，让算学与太阳历法在安第斯山脉共振，而她与皇帝，将继续在古老文明与现代技术的碰撞中书写传奇，让每个新的文明都成为昭宁坊商道上的璀璨星辰。

这一晚，\"太阳神号\" 的琉璃灯格外明亮，照亮了印加的黄金神殿与雪山，也照亮了沈昭宁心中那个越来越清晰的愿景 —— 让昭宁坊的商队踏遍每座圣城，让每个角落都充满算学的智慧与生活的乐趣，而她与皇帝，将永远是这场文明商途中最默契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