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没有完美的人(1 / 2)

棘花的合金藤蔓突然剧烈震颤,那些带着齿轮缺口的叶片渗出细密的金色粉末。沈三山的星盘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指针疯狂旋转后定格在东南方向,盘面浮现出模糊的影像——无数闪着冷光的机械蜂群正沿着地下水脉的裂缝集结,它们的复眼竟是微型齿轮,振翅时发出精准到令人窒息的嗡鸣。

“是完美净化程序的残留!”闪闪的速写本自动翻页,笔尖不受控地画出初代实验室深处的机械蜂巢。画面里,初代002的冰晶魔杖正悬浮在蜂后核心上方,杖身布满被完美能量侵蚀的裂痕,“这些机械蜂在执行‘消除所有不完美造物’的最终指令!”

雪花的冰镜碎片突然全部竖立,镜面映出蜂群的攻击轨迹。她指尖轻挥,冰锥如箭雨般射向最近的机械蜂,却在接触的瞬间被蜂群外壳的完美镀层反弹。冰狼低吼着扑向蜂群,吐出的冰晶雾气却被机械蜂振翅产生的气流吹散,化作细小的冰屑纷纷扬扬地洒落。

学徒急忙掏出培育土,将变异蒲公英的种子混入其中用力抛向蜂群。种子刚触碰到机械蜂的金属外壳,就被高温灼烧殆尽。她突然想起围裙口袋里那瓶用烤焦饼干浸泡的花蜜——那是她偷偷研制的失败品,此刻却在玻璃瓶里散发着奇异的焦甜香气。

当学徒将花蜜泼向蜂群时,奇迹发生了。焦甜的气息让机械蜂的动作出现了短暂的停滞,它们的齿轮复眼闪烁起紊乱的红光。神刚趁机用金属手掌拍向地面,剥落的铁锈如红色暴雨般洒向蜂群,铁锈与机械蜂外壳接触的瞬间,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闪闪的速写本被花蜜溅到,空白页面突然浮现出初代002的日记残页:“完美的镜面容不下一丝污渍,却会被最不起眼的甜味攻破。”她灵机一动,撕下画满失败甜点分镜的纸张抛向空中,那些焦黑的插画竟在花蜜的作用下变成实体,带着热气的烤焦饼干雨纷纷砸向机械蜂。

沈三山的星盘齿轮间渗出黏液,在盘面勾勒出蜂群的弱点分布图。她大喊道:“攻击它们腹部的能量核心!那里的完美镀层最薄!”炎羽的焦香火焰化作利剑,精准地刺向机械蜂腹部。火焰与金属碰撞的瞬间,迸发出耀眼的火花,一只机械蜂的能量核心被成功摧毁,轰然坠地。

雪花的冰镜碎片组成锁链,缠住试图逃跑的机械蜂后。冰狼趁机扑上去,用冰晶牙齿咬断蜂后的翅膀。蜂后的坠落引发了蜂群的混乱,它们开始无规则地乱飞,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学徒的培育土突然自动汇聚,在地面形成巨大的陷阱。当机械蜂群陷入其中时,培育土里的微生物开始疯狂啃食它们的金属外壳。那些带着齿轮纹路的根须也从地下钻出,缠绕住机械蜂的肢体,将它们牢牢固定在原地。

闪闪的速写本再次出现异象,空白页面上渐渐浮现出初代002留下的解谜图。图中显示,只有将冰晶、铁锈、焦痕和花蜜按照特定比例融合,才能彻底摧毁蜂群的核心程序。沈三山立刻用星盘计算出精确的配比,雪花、神刚、炎羽和学徒则分别提供所需的材料。

当混合着冰晶粉末、铁锈颗粒、焦饼干碎屑和花蜜的液体浇在蜂后残骸上时,一场剧烈的爆炸轰然响起。耀眼的光芒散去后,机械蜂群全部停止了活动,它们的金属外壳开始锈蚀,齿轮复眼失去了光泽。

地下水脉恢复了平静,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焦甜与铁锈混合的奇异气息。闪闪的速写本自动记录下这场战斗的每一个细节,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沈三山的星盘指针再次开始转动,指向更深的地下——那里,新的挑战和秘密,正在等待着她们。

学徒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收集机械蜂残骸上的零件。她突发奇想,将这些零件混入培育土中,期待能培育出全新的植物。雪花的冰镜碎片突然发出蓝光,映出远处地下水脉的岩壁上,出现了神秘的齿轮状符文,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召唤着她们继续前进……

雪花的冰镜碎片在岩壁符文上投下细碎的蓝光,那些齿轮状的纹路突然像活过来般转动,每道凹槽都渗出冰薄荷味的寒气。沈三山的星盘指针尖端泛起荧光,与符文的转动频率形成共振,盘面浮现出初代003的火焰烙印——那是三百年前用来封印机械蜂巢的咒文残章。

“符文在扫描我们的缺陷魔法。”闪闪的速写本无风自动,笔尖在空白页临摹出符文的立体结构,纸页边缘却长出齿轮状的毛边,“看,每个齿纹都对应着我们身上的‘不完美印记’:神刚的铁锈、冰狼的融冰裂痕、炎羽的焦斑火焰……还有学徒饼干渣里的盐粒结晶!”

学徒手中的机械蜂零件突然发烫,齿轮状的螺丝帽在培育土袋上熔出焦痕,却意外拼出符文的局部图案。她试探着将沾有花蜜的指尖按在岩壁,那些金色粉末般的棘花碎屑竟自动填入符文凹槽,齿轮纹路瞬间被染成带着焦斑的暖金色。

神刚的金属手掌刚靠近符文,肩部剥落的铁锈就被吸入齿纹缝隙,发出齿轮咬合般的轻响。冰狼的冰晶尾巴扫过符文底部,融化的水珠在地面汇成箭头,指向岩壁后传来齿轮转动声的暗处。炎羽的火焰突然变得黏稠,像融化的焦糖般包裹住符文边缘,将冷光烘成带着饼干香气的暖黄。

“是初代们的钥匙孔!”沈三山的星盘齿轮间渗出黏液,在岩壁投射出五芒星轮廓,“需要五种缺陷能量同时注入——神刚的锈蚀、冰狼的不纯净水体、炎羽的非均匀火焰、棘花的斑驳藤蔓,还有……”她忽然看向学徒,后者正慌忙擦拭围裙上的饼干渣。

“还有学徒失败品里的‘不完美融合’!”闪闪的速写本突然画出初代004调配培育土的场景,少女围裙上的焦斑与学徒如出一辙,“把你的烤焦饼干碎、培育土和机械蜂零件混在一起!初代们用失败作楔子,才能打开完美核心的封印!”

学徒颤抖着将口袋里的残次品倒在掌心:烤焦的饼干碎、培育土中夹杂的金属碎屑、还有刚才收集的机械蜂齿轮。当她将这些“废品”按进符文中心的凹陷时,整个岩壁突然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齿轮纹路里渗出带着体温的光,在地面铺出向下延伸的螺旋阶梯。

雪花的冰锥在阶梯边缘凝结出扶手,冰棱表面却布满不规则的气泡——那是她故意保留的“缺陷”,反而让冰层更坚韧。沈三山的星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阶梯深处的心跳般的齿轮声:“下面有初代们的‘未完成实验体’,它们的核心还在排斥缺陷,像被冻住的火焰一样卡在完美与破碎之间。”

炎羽突然发出警示的啼鸣,翅膀上的焦斑火焰化作探照灯,照亮阶梯拐角处的金属门。门板上蚀刻着初代001的齿轮面具,右眼位置却缺了一块——正是闪闪速写本里画崩的那道裂痕。当神刚的手掌按在缺角处,铁锈与门板的完美镀层发生反应,竟浮现出四位初代围坐讨论的全息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