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起长大的发小,贺玺可太清楚了。
只要是赵随舟想要的东西,就没有他弄不到手的。
手机那头,赵随舟坐在印尼分公司的办公室里,面对面前的一堆文件,一点儿批阅的心思都没有。
满心烦躁。
胸口堵得慌。
他这几天都吃不好睡不香,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疲惫。
唐昭他们都只以为,他是工作太累。
但他自己心里却门清,导致这一切的原因,是江稚鱼。
这个该死的臭丫头。
他不明白,到底是谁给她宠的惯的。
脾气那么臭那么硬。
从来不肯在他的面前主动低一次头。
他不联系她,她就从来不主动联系他。
永远可以把他当作不存在一样。
他想惩罚她。
可每次先心软的却是他自己。
在她的面前,他毫无原则可言。
简直无可救药。
她一通电话,将他的心搅的天翻地覆。
而她呢?
不知道现在多快活呢!
据保护她的保镖汇报,她没有任何的异样,每天过的快活的很。
所以,这个臭丫头,她到底是真的不爱他,还是真的没心没肺?
正无比烦躁的时候,办公桌上的手机“嗡”“嗡”震颤两下。
他瞟了一眼,看到是贺玺发来的消息,去拿过手机点开。
当江稚鱼和周平津手牵着手走在北京机场VIp通道的背影映入他眼帘的刹那,他的瞳仁仿佛发生了地震般,一阵剧烈颤动。
半个小时前,保镖才汇报,说江稚鱼在鹏城的疗养院里。
可贺玺发给他的照片,却分明是北京机场。
江稚鱼去北京了,和周平津一起。
意识到什么,他的手都禁不住一抖,当即拨通了贺玺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在机场看到的江小鱼和周平津?”电话接通,他劈头就问。
贺玺听着他的声音,都愣了一下。
赵随舟的声音,居然充满惶恐,不安,甚至是惊惧。
太不可思议了。
“说话!”赵随舟怒吼。
“就刚刚啊!”
贺玺反应过来,“我出差飞机刚落地,他们两个就走在我前面,不信我再拍张照片给你。”
话落,贺玺又举着手机对着前面的两个人拍了张照,微信给赵随舟发了过去。
赵随舟立即点开。
顿时,他只觉得眼前一黑。
下一秒,他便明白,为什么赵安青一直在给他找事,让他尽可能长时间的留在印尼。
原来啊!
原来啊!
所以他安排在江稚鱼身边的人,只怕早就都被赵安青收买或者威胁了。
这一刻,从未有过的愤怒和悲痛交织在一起,疯狂地绞杀着他。
他几乎无法呼吸。
下一秒,他冲出办公室,命令秘书安排包机,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飞去北京。
秘书马上去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