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哥哥!”
江稚鱼冲他甜甜一笑,然后去挽住江晚清的胳膊,姑侄两个有说有笑地走进主楼。
赵安青警告地狠狠瞪赵随舟一眼,也走了。
现在,他心里越来越不安。
以前,赵随舟即便人在鹏城,一个月也回不了几次家。
在家过夜,一个月更是难得有两晚。
现在,他却几乎每晚都往家里跑。
不是为了江稚鱼,又是为了谁?
还几乎一有空,就黏着江稚鱼。
就算是为没有空,只要是为了江稚鱼,也必须腾出时间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赵安青怕,赵随舟会越陷越深。
周家如果出什么事,他管不了了。
但赵家,赵随舟,不能有事。
......
凌晨的时候,赵随舟又溜进了江稚鱼的房间。
江稚鱼睡的正香,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被拥进一个无比熟悉的胸膛里。
她本能地低喃一声,“哥哥。”
赵随舟用力亲吻她的发顶,低醇的嗓音再温柔不过地哄她,“不吵你,睡吧。”
虽然知道,两个人这样同床共枕,十分的不妥。
可大半夜的,江稚鱼实在是懒得跟他争,跟他吵。
只要他不乱动自己,她也就无所谓了。
好在早上醒来,赵随舟又已经离开了。
只是,她洗漱穿戴整齐从房间出来的时候。
从赵安青书房的方向,传来他震耳发溃的怒吼声。
“你要是再这样拎不清,对泡泡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我不介意现在就把她嫁给周平津或者其他任何一个男人。”
显然,这话是对赵随舟吼的。
很有可能,赵随舟买通保镖溜进她房间过夜的事情,被赵安青知道了。
“泡泡是父亲看着长大的,她的为人品性学识能力怎样,相信没有人比父亲更清楚。”
赵随舟的声音传来,低沉、压抑,又带着足够的坚定。
“她完全比什么温念姝许雾还有张思妍那些女人更合适做赵太太,更能跟我一起并肩让赵家的未来越来越好。”
“我实在是不明白,父亲可以接受泡泡是赵家的女儿,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她成为赵家的儿媳妇?”
“对,我可以当泡泡是赵家的女儿,让她风光大嫁,但绝不能是赵家的儿媳妇。”
赵安青的声音,更坚定。
“为什么?”赵随舟质问。
“为什么?”
赵安青冷笑,“难道你要让外界以为,我们养大泡泡,是养了一个童养媳吗?”
又说,“你二十九岁,血气方刚,泡泡才二十一岁,你说在泡泡大四的时候你才睡了她,但外界谁会相信?”
“外界只会说,我赵安青的儿子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畜生,泡泡肯定还没有成全就被你糟蹋了。”
“嘴长在别人身上,只要不让我知道,别让我听见,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赵随舟的嗓音发狠,染了浓浓戾气,“敢让我听到,我一个个弄他们。”
“啪——”
忽然,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在空气中不断震颤。
江稚鱼听着声音,仿佛那一巴掌是打在了自己的脸上,疼痛犹如实质。
她浑身禁不住猛地一抖。
这一刻,她大脑忽然就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