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怀了野种的事,舟舟肯定早就知道,却一直迟迟不揭穿,还处处配合着温家,把订婚宴搞的这般隆重,等的就是今天。”
老爷子喝完一碗茶,深深叹息,“打温家的脸,也打咱们的脸。”
温念姝在台上当众血崩,赵温两家退婚,外界的人不用动脑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回温家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赵随舟这一招,狠呐!
“舟舟是我一手带大的,跟我最亲,又跟温家无怨无仇的,他干嘛要这么做?”
老太太被气糊涂了,还想不通,气呼呼质问老爷子。
老爷子被老太太蠢笑了,“谁说舟舟跟温家无怨无仇?”
“许墨对江家女儿做的那事,不就是念姝指使的?”
“但温家护着念姝,念姝也咬死不认,可舟舟记着呢。”
“老婆子你可别忘了,舟舟从小最记仇,睚眦必报。”
老爷子气的冷哼,“舟舟这是在报复,借机报复温家。”
一箭三雕!
老太太和鹿霜他们一听,再转念一想。
可不是么!
凭赵随舟的性子,这百分百是在报复啊。
老太太思及此,愈发愤恨了。
“江家那小妮子真是搅了天了,她怎么就有那么大的本事,把平哥儿和舟哥儿都糊弄的五迷三道跟丢了魂似的,个个想方设法儿地护着她,不管我这个老婆子的死活了。”
“这么多年了,我真是白疼他们哥俩了。”
老太太大嚎,两行眼泪哗啦啦地掉。
“爸您这样说,舟舟可不止是在打温家人的脸,也是在打您和妈的脸,毕竟温家这门姻亲,是您和妈强行给舟舟安排的。”
一直没说话的周正成忽然开口。
简直一语中的。
他是反对联姻的,但周家的事,轮不到他做主,一直是老爷子老太太说了算。
老太太一听,更气了,直接捶胸顿足“哎哟哟”叫唤起来,骂道,“这两个混账东西,存心是想气死我呀!冤孽!冤孽啊!”
鹿霜坐在老太太身边,默默地不说话,也不安抚老太太了。
老爷子的脸色也是难看的跟刷了一层烟灰似的,沉声问,“这两个混账东西呢,都去哪了?”
原本好好的订婚宴,流产的流产,死的死,被搞的乌烟瘴气污秽不堪。
周家的两位公子哥倒好,本来该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却半个人影都不见。
老爷子身边的警卫像是被人收买了似的,听老爷子这么一问,立刻汇报道,“两位公子哥现在都在西郊外的温泉山庄陪着江家的女儿游玩,泡温泉。”
“什么?!”老太太惊呼。
“孽障!”
老爷子一声怒吼,直接砸了手边的盖碗。
“砰——”的一声脆响,几个人都吓的一阵瑟缩。
“打电话,把人给我叫回来。”他命令。
“爸,您消消气,平津头一次正经谈恋爱,正在兴头上,您和妈越反对,他只会越跟您二位对着干。”
周正成说。
“照你这样说,那就不管他,由着江家的女儿嚯嚯他吗?”老爷子怒呵。
“稚鱼没您和妈想的那么糟糕,我觉得这小姑娘挺好的,主要是平津自己喜欢,就算是他以后吃了亏,也不会怨咱们。”
周正成皱着眉,终于发表了一次自己的意见。
“你闭嘴吧!”
老太太是气糊涂了,说话不过脑子,口不择言,指着周正成这个儿子骂道,“就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提倡什么自由恋爱,带坏平哥儿。”
“也不好好瞧瞧,放眼整个北京城,像咱们这样的,有几个儿女是自由恋爱,想娶谁就娶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