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跟赵随舟生活了这么多年,江晚清还是多少了解赵随舟的,知道温念姝这样的女人,赵随舟看不上。
所以,赵随舟说不会娶温念姝,她信。
“不娶吗?”
江稚鱼轻笑,“那哥哥怎么跟温家交差,想要致我于死地的人,岂不是又多了一个温家。”
当年江氏破产,她父母出事的时候,温念姝的父亲,可正好是鹏城的二把手,主管整个鹏城的经济。
江晚清闻言,顿时骇然!
是呢,她怎么没想到这些。
“周家人不喜欢我,我又因为哥哥跟平津哥分手,周家的人算是得罪全了。”
江稚鱼像是没看到赵随舟那要吃了她的表情,神色淡淡地又继续,“哥哥强行娶我,周家不再护着哥哥了,又得罪了温家,赵家以后怎么生存?”
江晚清听着,一双眼睛顿时瞪得更大。
“这样一来,姑父和整个赵家,谁会答应哥哥娶我?”江稚鱼最后又问。
赵随舟笑了,冷厉的嗓音玩味,“没想到啊没想到,泡泡,你竟然这么替我替赵家考虑,如此地深思熟虑。”
“之前,真是我小瞧你了。”
江稚鱼抬眸,对上他的眼。
双眸黢黑。
暗流翻涌。
波云诡谲。
高深莫测。
这一刻,她完全看不懂赵随舟。
就像赵随舟也完全看不懂,她现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她像云像雾,他有种再也抓不住她的感觉。
一种浓浓的沮丧与挫败涌上心头。
大抵,江稚鱼是真的爱上周平津了。
但那又怎么样呢?
“哥哥,你不会跟平津哥说我们过去的事情的,对吗?”她问。
赵随舟伸手摸她的脸。
江稚鱼不躲不避,迎着他阴骇的目光。
“如果我说了呢?”他问。
江稚鱼摇头,“哥哥你不会的。”
“噢!”赵随舟挑眉,锋利的眉眼,淬满阴翳的冰凌,“这么了解我?”
江稚鱼望着他,不再说话。
“随舟,泡泡说的有道理,该怎么办?”江晚清着急。
赵随舟收了手,牵唇轻笑,“泡泡这么深谋远虑,顾全大局,赵家将来要是有你这样的女主人,必定如日中天。”
江稚鱼,“......”
“那你答不答应娶泡泡?”江晚清还在坚持。
赵随舟笑了,笑的戏谑,眼尾隐隐泛出一抹猩红来。
他说,“阿姨,泡泡现在主意这么大,这事,还轮得到我做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