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次他没折腾多久。
半个小时后,他抱着江稚鱼从浴室出来,躺上床。
“我不困。”
这回轮到江稚鱼生气了。
“那就陪我睡。”
“不。”江稚鱼硬气道。
“又不听话了?”满足后,赵随舟心情好,声音也是柔的。
“对,因为你又欺负我。”江稚鱼眼尾还是红的。
赵随舟好心情地揉她的后脑勺,“陪我睡,满足你一个愿望。”
“那你以后别再碰我。”她脱口道。
赵随舟沉了脸,“江小鱼,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江稚鱼狠狠瞪他一眼,破罐子破摔似地躺下。
离他远远的。
赵随舟唇角勾了勾,将人捞进怀里。
江稚鱼又挣扎。
“是还想要吗?”男人粗重的威胁声在耳边响起。
江稚鱼泄气,终于老实了下来。
赵随舟挺累的。
又满心餍足。
所以,他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江稚鱼却是不困。
她昨晚在医院睡的挺好。
当然,醒来前半小时不算。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么荒唐且无聊的梦,竟然还那么生气。
窗帘没有拉,窗外的阳光挺好的,远处是天空,还有一望无际的湛蓝的大海。
在她视野的尽头,海天交汇成一条线,所有的一切,也融合在一起。
江稚鱼睁大着眼睛,仔细地想,自己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外面,像往常一样,早上八点,祥叔准备好了早餐。
可主卧的门迟迟不开,祥叔就把早餐放在厨房里温着,没端去餐厅。
唐昭每天差不多这个时候上来,赵随舟吃早餐,他汇报工作。
他住楼下,每天也有保姆为他们做饭打扫,他只要专心工作,伺候好赵随舟这个老板就行。
“老板还在睡觉?”没看到人,唐昭问祥叔。
“是啊,昨晚小鱼小姐肠急性肠胃炎,少爷去守了一夜,这会儿估计在补觉。”祥叔道。
“小鱼小姐也在里面?”唐昭似惊讶,又不惊讶。
祥叔点头。
唐昭皱起眉头思忖一下,小声问,“祥叔,您是在周家一直照顾老板长大的,您说,万一周老知道了老板和小鱼小姐的事,会怎样?”
“嘘!”祥叔闻言,赶紧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祥叔面色严肃,带着警告,“万万不能让周家知道,不然小鱼小姐得遭殃。”
唐昭不懂,“怎么说呢?小鱼小姐和老板又没有血缘关系。”
祥叔摇头叹息,“世家姻亲,讲的可不是情爱,是利益。你年轻,不懂。”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哪个家族可以只凭借自己的力量,单打独斗数几十甚至是上百年屹立不倒。
靠的,向来是不断的强强联合。
而强强联合的最好方式是什么?
自然是联姻。
最有效,又牢固。
唐昭确实是不懂。
在他看来,赵家已经金字塔尖的存在,又有周家庇护。
怎么就不能娶自己想娶的女人,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但他不懂没关系,因为他不是赵随舟。
也从来没有享受过像赵随舟一样的,一出生就有的权势富贵,被人人都敬着宠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