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晨钟在卯时三刻敲响,三十六名金吾卫抬着的青铜巨鼎中,檀香混着龙涎香的气息漫过御道。夏真身着黑金锻绣的混沌龙袍,袖口绣着的九道剑骨纹在朝阳下泛着微光,腰间悬着的不再是裂骨刀或龙御刀,而是三寸长的混沌剑——此刻正以剑鞘形态隐于掌心。
一、金銮殿即位
金銮殿的蟠龙柱上,新漆的朱红掩盖了三年前的血痕,却掩不住殿中暗流涌动。二皇子夏明轩和三皇子夏昊然分坐左右,前者袖口赤焰纹与殿内烛火共鸣,后者腰间玉佩刻着的水波纹,正与殿外护城河的晨雾呼应。唯有首座空置,那里本该坐着退位的皇帝,此刻却摆着从混沌殿地宫取出的“九星龙御椅”。
“吾皇万岁万万岁!”
三百文官跪地叩首,声音整齐却带着几分颤栗——他们亲眼见过三日前,夏真的混沌剑如何将重达千斤的青铜狻猊像劈成两半,剑风所过之处,就连铁血卫的狼头盾牌都如纸片般碎裂。
夏真刚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骚动。十八名戴斗笠的灰衣人闯入,腰间悬着的不是官牌,而是断刀营特有的残剑佩饰——正是失踪三年的断刀营旧部。为首者掀开斗笠,露出脸上三道剑疤,正是当年护着他逃出东宫的暗卫统领陈猛。
“殿下!”陈猛扑通跪地,身后兄弟同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与夏真剑体同源的星纹刺青,“碎星崖传来消息,地宫星轨显示,北方狼族正在集结,their 图腾上的狼首,竟与当年剜您剑骨的裂骨刀纹路相同!”
二、预言反噬现
殿内烛火突然爆燃,夏明轩手中的赤焰玉简“当啷”落地,玉简表面的“开阳”星纹竟在流血。夏昊然的水镜玉佩泛起裂痕,水波纹中映出的,是冷宫方向腾起的黑雾,雾中隐约可见“皇族血脉断绝”六个血字。
“是混沌殿预言的反噬!”苏影低声提醒,她此刻扮作女官,袖中藏着从地宫拓印的《天命卷轴》,“卷轴说,剑主即位之日,若未完成‘血祭三劫’,预言便会自动生效。”
夏真忽然感觉心口发紧,剑体本源处的命星剑骨碎片传来灼烧感——那是与皇族血脉相连的警示。他望向首座的龙御椅,椅背上的九星图突然逆转,露出椅心刻着的小字:“人皇登基,需斩三脉:狼首、赤焰、水精。”
三、三脉斩天命
“大哥,二哥,”他转身望向两位皇兄,混沌剑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剑鞘上的星纹与三人腰间玉简共鸣,“当年父皇剜我剑骨,是为了阻止预言;如今我复原剑体,却是为了改写预言。”剑尖依次指向夏明轩的赤焰纹、夏昊然的水波纹,最后停在自己心口的星纹,“混沌剑体需斩去外来命理印记,方能真正断绝预言。”
夏明轩忽然惨笑,撕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赤焰胎记:“母妃临终前说,赤焰纹是狼族血脉的诅咒,当年父皇娶母妃,不过是为了稳住北方狼族……”他望向夏真的剑,“斩吧,老七,只有断了狼族、赤焰、水精三脉,你才能真正成为人皇。”
夏昊然的水镜玉佩突然碎成齑粉,他苦笑道:“三弟的水精脉,是东海龙族的分支,当年母后为联姻才……”他主动伸出手腕,“动手吧,我们的血,本就是预言的祭品。”
四、血祭三劫破
混沌剑的剑芒在殿内流转,夏真闭眼挥剑,三道血光闪过,赤焰纹、水波纹、狼首纹同时从三人身上剥离,化作星芒融入剑体。龙御椅发出轰鸣,椅心的小字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天命已改,混沌重开”。
陈猛忽然指着殿外,原本腾起的黑雾正化作甘霖,落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殿下,断刀营的刺青……”他掀起衣袖,心口星纹竟与夏真剑体完全同步,“现在我们与您的剑体共生,再无命理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