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巫族圣女?”夏真挥剑斩断藤蔓,露出娃娃体内的剑骨碎片。圣女本体从树后现身,脸上画着与丁银花相同的剑形咒印:“七皇子,我母亲曾是你母妃的侍女……”她掀开衣襟,心口处同样有半枚人皇剑印,“三年前,大皇子用剜下的剑骨,换了我巫族的禁术。”
夏真瞳孔骤缩,他终于明白为何丁银花会被诅咒反噬——当年被剜去的剑骨,每一块都被种下了不同的禁制,而母亲为了保护他,将部分诅咒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大青山的线索,是不是在你母亲那里?”他抓住圣女的手腕,系统界面显示她的血脉与丁银花有30%的同源。
圣女摇摇头,从怀中掏出半块残破的玉简:“这是我母亲临死前给我的,她说上面画着剑谷的入口……还有,你父亲留下的混沌剑典残页。”玉简上的纹路与夏真体内的剑纹隐隐呼应,当他注入灵力时,玉简浮现出一幅地图——正是大青山深处的剑谷。
“小心!”聂枫突然将夏真扑倒,一道血色剑光从头顶掠过。夏真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漂浮着十二艘血色龙舟,船头立着的,正是本该在苍梧山死去的大皇子夏天!他的身体已被改造成半人半剑,胸口处嵌着的第六块碎片,此刻正与夏真手中的第八块产生共鸣。
“夏真,你以为毁掉祭坛就能阻止我?”夏天的声音像金属摩擦,“我现在是祖巫剑体,只要集齐九块碎片,就能借你的本源重塑人皇之躯!”他抬手一挥,龙舟上抛下无数锁链,每一条都绑着被巫族控制的百姓。
夏真看着锁链上熟悉的面孔——有望山城的村民,还有苏影的暗卫。系统界面疯狂闪烁红光:“检测到大规模血祭启动,宿主剑骨本源正在被强行抽取!”他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扯动灵池中的碎片,丁银花的状态再次变得不稳定。
“聂枫,去救百姓。”夏真握紧青鸾剑,混沌剑体的鎏金纹路开始泛红,“我来拖住他。”他冲向夏天的龙舟,却在途中被十二道祖巫虚影拦住。每道虚影都擅长不同的巫毒术,夏真的剑意虹吸在面对祖巫浊气时效果大减,左臂很快被毒雾腐蚀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哥哥,接着!”圣女突然将一团精血抛向夏真。那精血中竟蕴含着完整的人皇剑印,与夏真体内的半枚融合,在他背后凝聚出万丈剑皇虚影。“这是母亲用命留下的……”圣女的声音越来越弱,“去剑谷,那里有能对抗人皇剑印的……”
话未说完,她便被一道血箭贯穿胸口。夏天的笑声从龙舟传来:“愚蠢的巫族,竟敢背叛本皇子!”他的剑体再次膨胀,夏真清楚地看到,他的丹田处竟有九道剑骨虚影,其中第八块碎片正在他体内逐渐崩裂。
“系统,启动灵池融合!”夏真将第八块碎片与体内剑骨共鸣,混沌剑体突然突破至第四重。他的伤口迅速愈合,剑皇虚影举起青鸾剑,斩向夏天的龙舟。剑光过处,血色龙舟如纸般碎裂,夏天的剑体被斩下三分之一。
“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夏天退入血云,抛出最后一块碎片——正是东荒青丘狐冢的第九块,“三日后的月圆之夜,血祭大阵将在皇城上空启动。届时,九块碎片归位,你和你母亲的剑骨,都将成为我的养料!”血云散去前,他扔下一个玉瓶,里面装着丁银花的几缕白发。
夏真接住玉瓶,发现白发上缠着一丝熟悉的剑意——那是属于他从未见过的父亲的气息。聂枫带着获救的百姓赶来,苏影的传音玉简突然亮起:“殿下,大青山的入口找到了!但那里被人皇剑印的结界封锁,只有同时拥有混沌剑体和人皇剑印的人才能进入……”
望着手中的玉简和剑骨碎片,夏真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只剩三天。南疆的危机暂时解除,东荒的青丘狐冢却隐藏着更大的秘密。他收起圣女遗留的半块玉简,剑形胎记在月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混沌与人皇两种力量在体内交锋的征兆。
“聂枫,准备前往东荒。”夏真擦去嘴角血迹,“在血祭大阵启动前,我不仅要拿到第九块碎片,还要解开大青山的秘密……以及,弄清楚当年父皇为何要在我剑骨里种下祖巫残魂。”他望向远处逐渐消散的血云,手中的青鸾剑发出清越的剑鸣,仿佛在回应某个遥远的呼唤。(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