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百渡终稍微闭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下之时，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

“能不能保留我的记忆？”

“嗯？”百渡终即刻睁开眼，发现灵此刻站在幻陌颜的身前，刚才的话语声是幻陌颜所说的。

走了过去，百渡终看向对方，“你是黑化的那个？”

“嗯。”点了点头，黑化幻陌颜看向百渡终，“刚刚你们清除记忆的手段只在另一个我的身上起效了，我还保留着。”

“原来如此。”百渡终摸了摸下巴，“所以，你为什么想要保留这些记忆？”

“没有原因，就是想，条件你随便提。”没有丝毫犹豫，幻陌颜回答道。

在稍微想了想之后，百渡终看向巧，“保留她一个人的应该没事吧？”

“自然没事。”巧微笑着回应。

“行。”百渡终再度看向黑化幻陌颜，“以后，你尽全力辅佐我和另一个你，不要做对我们不利的事情，不要和别人说今天的事，懂吗？”

“可以。”黑化幻陌颜点点头。

“我可不相信你。”百渡终看向灵，示意了一下。

灵缓缓走上前，手掌按在黑化幻陌颜的脑袋上，“这是一个灵魂契约，若是你失约了，就死。”

黑化幻陌颜顿了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对方所说的话其实已经说明一些事情，这印记可以让她死，代表只是她的灵魂会死，但是幻陌颜本身却是没事。

然而这种手段的存在就代表百渡终其实一开始就有解决掉她的能力，至于为什么没有干掉她，黑化幻陌颜看了百渡终一眼，没有说话。

在这之后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距离他们高考结束还有——一个小时。

于是，百渡终先去高考终点和官方人员登记了一下，随后就带着一群人将还在晕着的几人给抬回了高考的休息室。

与此同时，百渡终也存在于一间休息室内，他的面前站着灵巧两人。

按了按额头，百渡终看向两人，“现在，处理一下你们的事情吧，你们出来是需要代价的吗？”

似乎早就知晓百渡终能猜到，巧微笑着回道：“的确有，不过还在我们的承受范围内。”

“代价是什么？”

“……契约的上限再度增加。”

“什么意思？”

“本来在你抵达【蓄】境之后，就得以契约我们两个了，但是现在，恐怕得到【勇】境。”

“有区别吗？反正我都达不到。”

“不，靠着药物还有形同虚设的门槛，你还是有机会的。”

很是沉默了一段时间，百渡终再度看向巧，“所以，我的背后……到底是谁？”

“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听到这个回答，百渡终也是再度陷入了沉默，随后问道：“恶魔，那个女人，死了吗？”

“没死，被我放逐了，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容易就去死。”灵上前一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