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伺屿面色紧绷,幽暗的眼底蕴藏着凌人的气焰,但是在他的脸上却找不到任何波动。
“怎么是你?”
齐伺屿沉着声问道。
“栀安她在睡觉。”
他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齐伺屿毕竟是这个医院的实际掌权者,要不是他的帮忙也不会这么顺利,江景笙自然知道轻重,就静静的站在一旁。
“你就是江景笙。”
齐伺屿没有看他,只是冷着脸问。
不需要对视,他只需要他的回答。
这比和傅旭礼他们交流尴尬多了,齐伺屿身上冷冷的疏离感完全与其他人不同,很具压迫性和对掌握一切的恐怖。
“是。”
江景笙打破这样尴尬的局面,自己问了下去:“齐院,您想问什么?”
这时齐伺屿转头看了他一眼,毛头小子的年龄,还带着点不符合年纪的老成,身上环绕的忧郁故事感给他增添了神秘,除此之外最能吸引栀安的就是这张脸了吧。
确实有被包养的资本。
但以色侍人,能有几时,栀安也不是没有找过类似的,没多久就被她踹走了。
他虽是好奇,但要不是沈舒苒催着他去看看,也不至于要来这里窥探苗栀安的事情。
“你觉得自己能和栀安在一起多久?”
齐伺屿幽深的眼终于对上了江景笙的视线,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幽深而黑亮。
“栀安什么时候赶我,我就什么时候走。”
江景笙是在说实话,但是落到了齐伺屿的耳中却有些刺耳,好像在挑衅。
“你该得到的都得到了,还想要什么?”
齐伺屿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加之听过傅旭礼描述过警局的事情,对他没有什么好态度。
他死死的盯着江景笙,需要他一个回答。
“你们在干嘛呢?”
苗栀安揉着眼,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她在里面就已经听到齐伺屿的声音了,尽管他们有压低自己的音量,还是被她听到了不少。
她知道齐伺屿来这里的目的,无非就是要瞧瞧江景笙,好好调查他一番。
“你早上给我带早餐了,这不得还给你。”
齐伺屿叫外面的人进来,推着车带来了精美的菜肴。
“谢了。”
她能感受到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对撞,但她不会多管。
“你这个新宠说话方式我不喜欢。”
苗栀安都惊讶于他的称呼,转头看站在他身后的江景笙。
只见他脸色唰白,硬挺着的背脊都有些微微颤抖,他的一只手撑着沙发,撇过头去,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齐伺屿!”
苗栀安出声警告。
齐伺屿从来都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平时待人待事虽说冷淡狠辣,但也不会像今日这样冲的语气。
“怎么,难道不是吗,那是什么?”
苗栀安不想与他多说,对他使眼色,让他可以走了。
江景笙知道他们是很好的朋友,自然不可能为了他翻脸,那更不能做这导火索,况且齐伺屿没有说错,自己不过就是苗栀安心情好养的宠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