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淮茹这一番看似指责的话语,贾张氏原本就烦躁不堪的心瞬间被点燃了。
她双眼圆睁,目光如炬,恶狠狠地盯着秦淮茹。
“秦淮茹,你这是长本事了啊!
这几天没有教训你,你是不是不知道这家里是谁做主呀,竟敢数落起我的不是来。
我外面这么拼死拼活,到底为的是谁呀?
还不是为了咱们贾家能过得好点,你们一个个倒好,全成了没良心的白眼狼!”
贾张氏扯着嗓子嘶吼,声音尖锐而又带着几分颤抖。
秦淮茹见贾张氏这般激动,赶忙上前一步,微微欠身,脸上满是诚恳。
“妈,您误会了,我可没有怪您的意思。
我心里清楚,您所做的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咱们贾家。
我刚刚说那些,只是想让您明白,咱们贾家如今和一大爷之间,实力悬殊到底有多大。
您也瞧见了,就因为您得罪了一大爷,东旭在厂里的日子已经不好过了。
今天一大爷又当众解除了师徒关系,往后东旭在轧钢厂,怕是要举步维艰呐。”
秦淮茹言辞恳切,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贾东旭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
此时,他像是被什么触动了,微微皱起眉头,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说道。
“是啊,妈,您是不知道。
自从你上次跟师父吵完架后,师父就跟那几个师兄透了点口风,说不再管我了。
打那以后,这些人就肆无忌惮的欺负我。
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工件,关键是没有人指导我,很多工件我都还不会。
而且那些人还老是鸡蛋里挑骨头,不停地检查我做的活儿,专门找我的茬儿。
要不是这样,我何至于每天都加班到那么晚,可把我累坏了。
现在师父跟我彻底解除了师徒关系,我都不敢想,明天到了厂里,还得遭多少罪。”
贾东旭说着,微微低下头,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恐惧与迷茫。
贾张氏其实对贾东旭的这些遭遇并非一无所知。
毕竟,贾东旭每天回到家,都会唉声叹气地向她诉苦。
只是那段时间,贾张氏自己因为要扫大街,每天累得腰酸背痛,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实在没精力去管其他事。
她心里还盘算着,等自己这一周的惩罚结束了,就去找易中海好好理论一番,出出这口恶气。
可如今看来,气是出了,代价却是整个贾家陷入了困境。
想到这儿,贾张氏心里一阵愧疚。
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间弯了下去,神情也变得萎靡不振,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秦淮茹瞧在眼里,接着轻声说道。
“妈,不光是东旭,咱们在四合院里,这阵子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些日子里,你白天没有在院子里。
那些大妈们,总是变着法儿地找我的麻烦,鸡蛋里挑骨头。
我想着东旭在厂里已经够难的了,您扫大街又那么辛苦,就一直没敢跟您说。
可谁能料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秦淮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
“说,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来找咱们贾家的麻烦?
秦淮茹,你快说,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她!”
贾张氏一听这话,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又燃起了怒火。
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一副要冲出去算账的架势。
“妈,您能不能先冷静冷静,学会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呀。
您觉得现在的贾家,还是以前那个说一不二的贾家吗?
我刚刚就跟您讲了,咱们能在这四合院里过得舒坦,全靠一大爷照应着。
要不然,您以为那些人凭啥怕咱们,就因为您会骂人?
要不是一大爷是东旭的师父,又是轧钢厂的八级工。
在这四合院里德高望重,人家能把咱们当回事儿?
您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试试,就前院的刘婶。”
秦淮茹耐着性子,再次苦口婆心地劝道。
贾张氏原本被秦淮茹的话激得热血上头,一心想着出去证明自己。
可听到 “前院刘婶” 这几个字,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心里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刘婶的对手。
前几次和刘婶起冲突,每次都是自己吃亏。
要不是仗着易中海出面,帮自己讨回了点赔偿,自己怕是早就被欺负得没了脾气。
想到这儿,贾张氏像泄了气的皮球,慢慢地坐了回去。
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开始反思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
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好像确实太鲁莽了。
一步错,步步错,慢慢的把整个贾家都拖进了深渊。
秦淮茹瞧着贾张氏和贾东旭陷入沉思的模样,知道时机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