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的工部作坊内,炉火熊熊,仿若一座永不熄灭的炎狱熔炉。那跳跃不息的火苗,肆意舔舐着周遭,将整个作坊映照得一片通红,仿若一片炽热的火海。四溅的火星,恰似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萤,与工匠们此起彼伏、雄浑有力的号子声交织在一起,共同奏响了一曲激昂澎湃、动人心魄的战歌。曹参、周勃、刘墨率领的火器改良团队,已在此处鏖战整整三月,他们日夜颠倒,全然不顾疲惫,一心扑在研发上。终于,在这意义非凡的时刻,他们取得了一项足以改写战场格局、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重大突破 —— 成功研发并实现了火铳纸壳弹与火炮定量火药包的量产。
“诸位且看!” 曹参的声音在作坊内格外洪亮,他高高举起一枚鹅黄色的纸壳弹,那纸壳在透过天窗洒下的阳光照耀下,隐隐透出纤维相互交错的细密纹理。曹参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兴奋,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侃侃而谈:“往昔,士兵们装填火铳时,需亲手将火药一点点倒入,这过程极为繁琐,稍有手抖,火药量便会出现偏差,进而致使射程忽远忽近,难以精准命中目标。但如今,咱们研制的这纸壳弹,将火药精准定量,每一枚都精确地含有三钱七分火药,误差绝不超过半钱。如此一来,火铳的射击精度将得到极大提升。” 说着,他熟练地演示起来,将纸壳弹径直塞入火铳的药室,随后稳稳地扣动扳机。“砰!”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枪响瞬间打破了作坊内的喧闹,只见百步之外的靶心,应声被击穿,一个规整的弹孔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紧接着,周勃上前一步,双手展开一幅泛黄的牛皮图纸,图纸上密密麻麻地标注着各种数据与图案。他神色认真,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火炮用的定量火药包,以浸油桑皮纸精心包裹,每包严格装有五斤火药。不仅如此,我们还在包装内添加了硝石防潮层,能有效防止火药受潮失效。以往,炮手们需用铜斗一斗一斗地量取火药,操作过程复杂且耗时,如今,只需剪开包装,将火药直接倒入炮膛即可,这一改进,能让火炮的射速至少提升三成。” 众人纷纷围拢过去,仔细端详着图纸,不时发出阵阵惊叹与赞许之声。
就在此时,消息如插上了翅膀一般,迅速传到了神机营。彼时,项御正站在校场之上,身姿挺拔如松,目光锐利似鹰,专注地指导着士兵们进行山地射击训练。校场上,士兵们列成整齐的队列,手中紧握火铳,按照项御的指令,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种射击动作的演练。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仿佛是为这场训练默默伫立的见证者。项御接过下属递来的试用纸壳弹,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弹身的防滑纹路,那纹路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力量,让他对未来的战场充满了期待。他微微转头,看向身旁的樊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轻声笑道:“这下子,即便刚入伍的新兵,也能在半柱香的时间内,轻松掌握装填要领。传我命令,各哨队从明日起,轮流展开对新弹的训练,务必在旬日之内,让营中的每一个弟兄都能彻底摸透这铁家伙的脾气秉性,做到运用自如。” 樊东立正敬礼,高声应道:“是!” 随后,迅速转身,小跑着去传达项御的命令。
与此同时,咸阳宫的太极殿内,烛火通明,三十六盏高大的青铜灯树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将整个大殿照得如同白昼。跳跃的烛火将殿下众将领的身影拉长,投射在殿壁之上,那些身影仿若一群蓄势待发、环伺猎物的猛虎,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气息。项羽身着一袭玄色龙袍,身姿伟岸,气宇轩昂地站在巨大的舆图前,手中握着一支狼毫毛笔,笔尖在舆图上轻轻游走,仔细地勾勒着新的军区划分。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透露出对天下局势的深刻洞察与掌控一切的自信。
“自巨鹿之战以来,我军多以军团为单位,灵活机动作战,在战场上屡建奇功。” 项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但如今天下刚刚初定,三韩在东,虎视眈眈;匈奴于北,蠢蠢欲动,外敌环伺,危机四伏。在这般局势下,我们必须建立起固定的防区,如此方能做到指挥顺畅,如臂使指,有效应对各方威胁。” 说罢,他微微停顿,目光缓缓扫过殿下的每一位将领,眼神中饱含着信任与期许。
“东部战区,控扼渤海、黄海,地理位置极为重要,乃我大楚海防之要地。” 项羽的笔尖落在青州地界,而后抬起头,目光锁定钟离昧,高声说道,“着钟离昧为镇守将军,统管青州、冀州海陆两军,兼任水师都督。” 钟离昧刚刚从东海舰队归来,身上的甲胄尚未解下,风尘仆仆之中,却难掩其英武之气。他听到项羽的任命,立刻抱拳行礼,动作干脆利落,腰间佩戴的玉珏与铠甲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他声音洪亮,斩钉截铁地说道:“臣定当殚精竭虑,整肃海疆,让东部水师成为陛下手中无坚不摧的破浪之刀,护我大楚海域安宁,外敌来犯,必使其有来无回!”
“东南战区,襟带长江、南海,水网纵横交错,战略地位举足轻重。” 项羽伸出手指,指向舆图上的江东之地,“虞子期听令!你曾在江东起兵,对当地水网密布的地理优势了如指掌。今着你组建南海水师,统管江东、闽越、荆州,常备军二十万。” 虞子期闻言,右手按剑,向左前方迈出一步,长揖到底,赤色的披风在地面上投下如火焰般炽热的影子。他言辞坚定,豪情万丈地说道:“臣必当全力以赴,使南海舰队成为插在百越心口的锋利钢刀,让百越诸部闻风丧胆,不敢有丝毫异动,为大楚稳固东南边陲。”
谈及西南战区,项羽的声音不自觉地沉了几分,神色也变得愈发凝重:“巴蜀之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南蛮地区,多瘴气弥漫,环境恶劣。季布、英布听令!你二人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如今,当以火器为先锋利刃,披荆斩棘,将巴蜀栈道化为通途,常备军二十万。务必要让南蛮各部心生敬畏,不敢向北觊觎我大楚寸土。” 季布站在殿下,身姿挺拔,腰间悬挂的青铜剑穗随着身体的轻微晃动而摇曳生姿。英布则紧握着手中的玄铁战斧,战斧的刃口在烛火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他将战斧重重地往地面一磕,发出沉闷的声响。二人对视一眼,而后齐声应诺,声音坚定有力,在大殿内久久回荡。
“西部战区,漠北草原广袤无垠,一望无际。” 项羽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到蒙天放面前,亲手将象征着至高兵权的玄色令旗递出。他目光炯炯,凝视着蒙天放的眼睛,郑重地说道:“蒙卿久镇漠北,历经无数征战,对骑兵作战的机变之术了然于心。今着你为镇守大将,陈武为副将,统管并州、凉州、漠北,常备军四十万。记住,你麾下的骑兵,是朕插在匈奴咽喉的致命匕首,关键时刻,务必一击即中,让匈奴不敢轻易进犯我大楚北疆。” 蒙天放双手接过令旗,旗面上硕大的 “楚” 字在殿内微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那一刻,他仿佛又听到了漠北草原上悠扬的驼铃声,以及战马嘶鸣、金戈交鸣的战斗之声。他单膝跪地,高声说道:“陛下放心,臣定不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