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中,金殿巍峨高耸,飞檐斗拱间尽显皇家气派。殿内雕梁画栋,色彩斑斓,朱红的柱子粗壮笔直,支撑着这宏伟的殿堂。群臣身着华美的朝服,按品级依次整齐分列两旁,原本正全神贯注地商议着国家要事,气氛庄严肃穆,唯有大臣们陈述观点时那沉稳有力的声音在殿内悠悠回荡。
在项御将原版画作、受辱的母猪以及记录故事的文稿,命人快马加鞭送回咸阳的第五天,金殿外陡然传来一阵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信使满头大汗,衣衫略显凌乱,神色匆匆地踏入朝堂。他手中高举着一封书信,那模样仿佛捧着的是关乎天下安危的稀世珍宝,脚步丝毫不停,径直朝着端坐在龙椅之上、高高在上的项羽奔去。
项羽正微微皱眉,专注地听着一位大臣的汇报,瞧见信使这般急切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他伸手接过信件,刚一展开阅读,面色瞬间变得极为复杂。只见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好似被信中的内容狠狠地震撼到了,可嘴角却又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那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仿佛信中的内容既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意外,又蕴含着某种难以言表的奇妙情绪。
范增一直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项羽的神色变化。见此情景,他心中猛地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作为项御的授业恩师,他对这位太子向来寄予厚望,自然也格外关切。此刻,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急忙上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满脸都是深切的关切,问道:“陛下,可是太子出了什么事?” 他的眼神中满是对项御的深深担忧,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信纸,直接洞悉背后的一切真相。
项羽并未立刻作答,而是微微抬起手,将信递给一旁候着的侍从,眼神示意其传阅给百官。刹那间,朝堂之上原本的安静氛围被彻底打破,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好奇与疑惑,纷纷猜测着信中的内容。有的大臣压低声音,与旁边的人小声交流着自己的猜想;有的则伸长了脖子,眼睛紧紧盯着正在传阅的信件,恨不得能先一步看到里面的内容。
半炷香的时间过后,信件终于传到了范增手中。范增接过信,快速地浏览起来。刚看完,他便再也抑制不住,“哈哈哈” 地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犹如洪钟鸣响,在空旷的朝堂内不断回荡,惊得一旁的大臣们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只见他一边笑,一边用力地拍着大腿,脸上的皱纹都因大笑而挤成了一团,口中说道:“不愧是我大楚太子爷,不愧是我大楚二代的杰出英豪啊!就这一连串的操作,那三韩使者居然还满心感激。哈哈哈!” 他笑得眼泪都快夺眶而出,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显然是被项御等人的所作所为逗得乐不可支。
项羽看着范增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亚父,虽说那三韩乃蛮夷之地,行径确实过分,对我大楚多有不敬,但项御身为太子,怎能这般行事?如此处理事情,实在是…… 唉,等他回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他!还有赵武老将军,一把年纪了,竟也跟着这群孩子一起胡闹。” 话虽如此,可项羽的眼中却隐隐闪过一丝笑意,这笑意稍纵即逝,却还是被心思细腻的范增捕捉到了。显然,他对项御等人的大胆之举,并非完全不满,或许在内心深处,还为他们的机智暗自感到骄傲。
这时,一位年长的大臣迈步而出。他身着华丽无比的朝服,胸前的胡须又长又白,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显得十分威严。他捋了捋胡须,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说道:“陛下,太子殿下和赵武将军等人此举,虽说有些荒唐,却着实大快人心。那三韩使者在我大楚境内如此狂妄自大,确实该给他点教训。太子殿下这般安排,既让那使者颜面扫地,又未损伤两国和气,实在是高妙啊!这不仅彰显了太子殿下的聪慧过人,更维护了我大楚的尊严。”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对项御等人的赞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