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之下,皇帝就明显淡定多了,就是心跳有些快,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经过这几次事的打击,现在的他哪是其他人能比的,他可是见过大世面的皇帝。
倒是福公公猛地挡在皇帝面前,像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皇上小心怕是有刺客。”
隐在暗处的沐倾颜忍不住称赞道:“福公公还是不错的,对皇帝还挺忠心。”
御前侍卫也及时做出反应,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剑,把皇帝和福公公围成一圈。
片刻后,皇帝稳定心神,把眼前两个碍事的侍卫扒开,从后面探出头来,看了看地上的信件开口道:“福公公去将那些拿过来,看看信里面写的是什么。”
福公公拍拍自己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四下张望确定没啥危险后,一个箭步上前飞快地将地上信件捡起来。
“皇上最上面的信写了永宁候的名字。”福公公赶紧把他呈给了皇帝。
听到信上是自己的名字,永宁候双腿发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双手止不住地颤抖。他的嘴唇毫无血色,牙齿也不自觉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浸湿了他的官帽,他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全完了。”
皇帝阴沉着脸,缓缓打开信件,目光在纸上扫视。
每看一行,他的脸色就愈发阴沉,永宁候只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压下了喉咙的血腥,怒喝道:“沐建行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吞了军中几百万两白银的军饷。”
永宁候面如死灰,他双腿一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陛下,臣一时鬼迷心窍,求陛下开恩啊!”
朝堂上大臣们交头接耳,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
皇帝冷哼一声没管他,拿着信件接着往下看,看着看着,皇帝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信远伯和曹丞相一样竟然与蛮夷有所勾结,还给信王之子下过毒。
皇帝气得呵哧呵哧直喘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都泛白了,或许沈璟渊被烧死也和他脱不了关系。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信远伯,你这狼子野心,竟敢勾结蛮夷,还给信王之子中毒,朕定不轻饶!”皇帝怒吼道。
信远伯吓得瘫倒在地,面如土色,冷汗湿透了后背,他抬起头朝前面看去,只见那人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一个,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力的瘫坐在地。
沐倾颜和萧逸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最前面站着的是二皇子和四皇子,信远伯的目光明显是看向四皇子的。
信远伯下意识求救的反应是不会有错的,四皇子应该就是幕后凶手了。
沐倾颜和萧逸寒对视一眼,心中有了计较。
此时朝堂上乱作一团,大臣们都在为永宁侯和信远伯的罪行议论纷纷。
四皇子站在前面,表面装作一脸的震惊和愤怒,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