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棠棠只是……”
“闭嘴!”乔棠瞪了他一眼,“你没瞧见岁岁在说话啊!什么只是!做错事最忌狡辩!”
秦王:“……”
果然,在棠棠的心目中,表嫂的地位比他高了不知多少。
“表弟!还有你……”穆岁安将枪口对准秦王,“你有那么多暗卫,不能多派几个啊!”
“绑人的是你舅母,下药之人极有可能是郑华英,这事你怎么看?”
说完,她双手叉腰,杏眼圆睁,瞪着秦王,一副等君开口的模样。
“郑华英?”秦王眉头微皱,“据我多年所知,郑姑娘应不会做出此事。”
“即便她真要对棠棠下手,也不会使出如此拙劣的伎俩,极易败露……”
“蔺宴安!”穆岁安突然朝着门外高喊一声,硬生生打断秦王的话语。
“怎么了?”蔺聿珩疾步入内,行至穆岁安身侧,背对着床榻而立。
“你表弟……”穆岁安抬手指向左前方的秦王,“和你当初一模一样!”
“那时你口口声声说,韩令仪是个名门闺秀,绝不会害人,广平侯府也不敢通敌卖国!”
“事实证明,你眼盲心瞎!秦王现在也不相信郑华英是坏人……”
言尽于此,穆岁安双手一摊,那意思分明是——你看怎么办吧!
“夫人之语必是至理箴言!”蔺聿珩未经思索,神情认真地应和道。
“郑华英其心可诛,隐藏甚深,实乃卑鄙小人也!我定当留意,争取寻到蛛丝马迹!”
说罢,贴心的临安郡王,伸手轻抚着妻子的后背,以期稍息其怒。
自见过妻子嚎啕大哭之后,蔺聿珩再不愿体会那种心如刀割的痛楚。
如今他心中只笃定一个信念——妻子所言即是真理,绝无异议。
秦王瞠目结舌:“……”
他一直知道表哥待表嫂极好,却不知表哥竟会如此娴熟地……溜须拍马。
“表嫂,为了棠棠,我定会妥善处理此事的……”他随即开口承诺道。
穆岁安轻轻点头,却未做回应。
反正要是郑华英当真入秦王府,年后她就带着棠棠回青州……
与此同时,郑国公夫人已于今日清晨自弘宁寺悄然返回府邸。
辰时将至,她仿若无事一般,径直来到郑华英的院落中。
“华英,我劫持乔棠至寺院,那燃情香与催情药是你派人所为吧?”她微笑着问道。
“母亲?”郑华英闻言,脸上适时流露出茫然与惊愕之色。
“您劫持乔孺人?为何?倘若秦王殿下知晓,定会雷霆大怒……”
“罢了!”郑国公夫人出言打断,直言不讳,“事已至此,我要你想方设法保住王家。”
“……”郑华英微微蹙眉,此刻倒是真心觉得有些茫然不解了。
“母亲……”她冷笑一声,“您与我的母女情分,似乎……尚未达到如此深厚的境地吧?”
保住王家……真乃天大笑话也!
王家全族的死活,与她有何干系!
“我与你……从无母女情分!”郑国公夫人毫不留情地反唇相讥。
“然而,华英……我从来不知……你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
“当日秦王在行宫身中毒草,以致病情加重,时至今日,太后与皇后尚以为乃皇帝所为。”
“华英……原来是你下的毒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