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千万别。”温欣急得从他身上坐起来。
“你不觉得他这人现在做事完全没有章法吗?”
从突然改主意不杀她的时候,他应该就知道了他的结局是什么。
宴瑾找过来后,他嘴上又是要他的命,又是要他的股份,可根据他被制住时候的表现,他显然早就预料到了他不会成功。
那为什么还要搞这么多事。
“我总觉得他告诉我这个有深意,你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听见没有。”
宴瑾伸手去捏她的脸,“经你的口转述给我听,就是他的深意。”
“所以,你意思他还没死心?”
“他死心不死心不重要,这辈子他是没戏了。”
温欣没说话,咬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没有说话。
“去滑雪吧?”
宴瑾不想她还陷在过去了的事情里,提议去新西兰的皇后镇滑雪,说现在就可以出发。
温欣回过神,说她一会要去医院慰问陈淑梅,哪有心情去滑雪。
“我给了张卡她,她没收,你可以劝劝她。”
温欣也没问给了多少,按陈淑梅的性格,多少她都不会要。
她“嗯”了一声,面上神色逐渐严肃,突然转移话题,“你把小甜甜怎么了?”
冷着脸让他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宴瑾指节蹭着鼻尖,这是他心虚时候的小动作,温欣早就发现了。
手指着他,“搞快点。”
“我找人重新把他设计了,效果不是很好。”
温欣回头,看见角落里站着的甜甜,头都歪了。
气得想哭,他除了没有人的心跳和温度,就是活生生的人啊。
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真是连和他吵的心情都没有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明知道我和叶栩没什么,为什么这么恨他啊?”
语气平静,不带情绪,真就是一句寻常的疑问。
宴瑾也不想和她再为此吵架。
她总说,真诚是必杀技,他就和她实话实说,他为什么这么“恨”叶栩。
一恨叶栩不按常理出牌,在他精心设计的圈套里,叶栩不仅没有成为靠女人上位的软饭男,反而成全了他,不为五斗米折腰,宁愿一无所有也要保持他对她感情纯洁性的纯爱战士形象。
二恨他比自己先认识温欣,一想到这三年他用他不知道的方式默默喜欢着温欣,恨得牙根都酸了。
最后他说,这个人,反正他永远都不会原谅。
温欣闭了闭眼,如果是之前,她想都不想,直接就送他“神经病”三个字了事。
现在,人家说命都愿意给她,还和他计较什么呢?
她往前挪了挪,俯身捧住他的脸,吻了他一下。
抬起头,一双玻璃球似的大眼,深深把他望着,“宴熙熙,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嗯?”
“我们很早很早就见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