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负你?”男人嗓音里带着笑,“刚是谁扇谁的脸呢,我请问。”
他活了这二十七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扇脸,他都还没找她讨说法,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温欣根本不接打人的话。
反正打你也是活该,谁让你强吻我来着。
“对,你没有欺负我,是我没自知之明,我就应该主动把宴太太的位置让出来,省得你为难。”
吸了吸鼻子,越说越委屈,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滚,她抬手去擦,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不对,你怎么会为难呢,你这样的大人物,让谁滚,让谁来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吗?”
宴瑾听着好笑,用手去擦她的眼泪,擦完了顺手抹在她的裙子上,被她发现了,抓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不用你装好人。”
“话都让你给说完了,一会儿我坏蛋欺负人,一会儿我又装好人。”
掐在她腰上的手揉了揉她腰上的软肉,“那你说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渣男。”
宴瑾点头,“嗯,就多问了两句,又给我安了个罪名。”
“你别说得我像是无理取闹一样,即便我在你眼里一无是处,我也有权利表达我的观点。”
她梗着脖子,这会吵起架来,倒是顾不得流眼泪了。
宴瑾看她倔样,有心想逗她,绷起脸,“你这是在表达观点?你分明就是在胡搅蛮缠。”
泪又涌了出来,根本管不住。
干脆抓过他的领带挡在眼睛上,削薄的肩膀一颤一颤的,“好,我收回刚才的话,重新说。”
太伤心了,哭得都打嗝了。
“即便我一无是处,我也有权利胡搅蛮缠,因为,因为错的人不是我。”
她的脸是真小,一条领带几乎遮住了一大半,只露出小巧的下巴,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上面,一滴滴往下落。
心脏像是有一小块被人捏着,一点点按压,胀胀地疼。
宴瑾叹了一口气。
揽着她的后颈将人带到面前,呼吸交错中,他一点一点把她的眼泪吃掉。
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乖乖,不哭了,我们回家好好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