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那个东晋青釉瓷碗?”
温欣主动承认,不等李佳佳说话,“那碗现在在学校博物馆的2号展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东晋青釉瓷碗是宴家祖上传下来的,这碗研究价值极高,与其放在仓库里吃灰,不如上交国家,反正宴家也不缺这个碗。
温欣当时就随口提了一下,宴瑾让她自己看着办,她便慷他人之慨把这碗捐给了学校。
不过是以宴氏的名义捐的。
“那个,我补充一下。”
李舒抚了抚鼻梁上的眼镜,表情格外认真,“东晋青釉瓷碗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温欣同学将碗交于我是用于共同研究,并不是你口中的赠礼。”
温欣看都不看李佳佳一眼,“谢谢李老师替我澄清。”
“啊,这,我说的也是实话。”李舒的手再次扶上眼镜。
“你和李老师,共同研究?”李佳佳斜着眼,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显出几分猥琐。
温欣根本不想揣摩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反正她这个人,三折叠,什么谣都敢造。
陈淑梅忍不了了,她从穷乡僻壤出来,改变她命运的是教育,最尊重的就是老师,她不允许这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李老师。
她将手里的书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冷着脸对宴泓说,“麻烦你出去,我们要和李老师商量论文定稿。”
转过头看着李佳佳,“你如果认为自己的论文已经不需要老师指导,也可以出去。”
李佳佳气竭,“你忘了是谁给你交的住宿费,讲这种话,你怎么好意思的?”
陈淑梅不卑不亢,“如果你自作主张帮我交住宿费之前知会我一声,我不会麻烦你的,但毕竟是你好心想帮我,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谢谢了,今天,我再说一次。”
温欣在心里腹诽,“好心个p,就是想低成本收买人心罢了。”
李舒眼见气氛逐渐不对,作为老师,必须出面维和,说了几句为人师长该说的话,暂时把局面稳定了下来。
温欣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烦过李佳佳。
这货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是战场,再和这种好战分子纠缠下去,她怕是也要成战犯了。
一步越过李佳佳,将论文放在李舒的办公桌上,从托特包里拿出 pad,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李老师,可以开始了吗?”
按照交论文的顺序,李佳佳是第一个。
李舒扶了扶眼镜,清俊的脸上显出几分尴尬,对宴泓说,“学校里有咖啡厅,你可以去那里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