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语顺势推波助澜,“这件事我也会禀报给爹爹,让他老人家亲自着手查一查,找你们的上司唠一唠。”
“药铺如果存在问题,你们则平安无事。”
“若无中生有,整个税课司从头到脚恐怕要重新洗牌了。”
“噗通!”带头官兵吓得面目苍白,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陈爷,沈大小姐,是我们的不对。”
“小的在这里给你们磕头了。”
言罢,真的磕了起来。
脑门一下下的落在地上,片刻便红肿起来。
跟随一起来的士兵也纷纷下跪叩首。
这件事闹大了,可是牢狱之灾。
小命呜呼。
“打住,想让我饶了你们也不是不可以,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只是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挑中我这个小铺子找茬的?”
“不会那么凑巧吧?”陈流云背负双手问道。
背后之人才最可恶,借助税课司这把刀狠狠的插向自己。
“陈爷,我能不能不说?”带头官兵还想隐瞒。
“俺们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行啊,你有不说的权利,我也有让你明天脑袋滚一地的能耐,不信咱走着瞧。”
“你这条命不交给阎王爷,我陈字倒过来写。”
妈的,给脸给多了,还特么藏小心思。
分不清孰重孰轻,靠他六舅姥爷的三外甥女。
“别,别,我说!”带头官兵咽了一口唾沫,事到如今,他没有其他路要走,只能本分交代。
“是……是白公子交代的。”
“我还收了他二十两银子,作为好处费。”
“哪个白公子?”沈妙语比陈流云还心急,早一步问道。
“白羽,白公子。”
沈妙语俏脸一寒,气息更是冰冷刺骨,从此刻起内心彻底将白羽移出自己朋友的行列。
卑鄙无耻,下流三滥,他怎会做出这种事。
以前自己瞎了眼,才跟他走的近,原来是个不入流的小人。
当看清了真面目,令人浑身恶寒。
“滚吧。”沈妙语摆了摆手。
“谢谢沈大小姐,谢谢陈爷。”
“走走走,快。”带头官兵领着众多属下夹着尾巴一溜烟的跑了。
“陈流云,对不起,好像因为我,你才被白羽记恨上的。”沈妙语内疚道。
“有人度量小,心胸狭隘,不关你的事。”陈流云一码归一码,不能把白羽的过错归结于沈妙语身上,那不科学。
“陈流云,我和白羽之间没有暧昧关系,你信不信?”
咳咳,有没有关系你跟他解释啥?
没道理啊。
“信啊,堂堂知府之女和他门不当户不对,不可能有啥情感纠葛。”
沈妙语嫣然一笑,不知为何,蓦然轻松,“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不能白白连累你。”
随之小脸蛋一红,低下脑袋,声若蚊吟道,“其实我不在乎门当户对,只要自己喜欢就行。”
“爹爹曾答应过我,婚姻大事由我自己做主,绝不强迫。”
在这个封建王朝,权力至上的社会,知府大人能有这样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