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流云把手搭了上去,专心诊脉,仔细感受脉象的跳动。
稍等片刻,右手松开,“老哥,你肾虚啊。”
中年男子嘴巴抽搐两下,一头黑线。
“夜间潮热盗汗,失眠多梦,大便干涩,干点活容易劳累,对是不对。”陈流云问道。
“大胆。”身后的下人怒斥道。
“我在跟你们主子说话,有你们什么事。”陈流云不卑不亢道。
“前来治病,还不让说实话了?”
“如此一来,那还看什么病,干脆回家算了。”
中年男子摆摆手,示意手下莫要多言,“大夫,你继续讲。”
“老哥你那方面多少差强人意,是不是很快。”
中年男子:“……”
“人到中年不得已,不要不好意思,人人避免不了。”
“你的病不算什么,小事一桩,只需要调理一下便可完全恢复。”
“保证让你重回巅峰,如年少时那般勇猛,不知疲倦。”
“不必针灸,不必按摩,拔罐也不需要,几服药即可。”
“如果你想治的话,十两银子。”陈流云见其气宇不凡,穿的尽是绫罗绸缎,家室一定很好。
十两银子要的不多。
只是……这套说词怎么像骗子推销一样。
“大夫,现在青州府的药铺这么赚钱吗?开几服药用十两银子?”中年男子询问道。
“贵的不是药,而是医术。”
陈流云理直气壮道,“好的医术,千金难求。”
“我收你一两银子,结果不起作用,那才叫亏,钱打了水漂,喝了几天苦药,结果病还未治好。”
“如果我不能让你重振雄风,银子全数退款,一分不要。”
“我玩的就是底气。”
“当真全退?”
“我可以立字据。”陈流云信誓旦旦,别的不敢吹比,但在医术这一块,每个字都作数。
不掺一点水分。
中年男子笑了笑,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今日他有其他事过来,没想到误打误撞给自个看起了病。
陈流云倒是说得没错,自己确实有点力不从心。
由于身份问题,加上年龄不再年轻,就没找大夫医治。
断断续续大概半年之久了。
既然陈流云许诺的这么好,顺便治一治也没什么。
陈流云收起银两,开始抓药,不一会便打包好五副药剂。
“每天一副,连续五天,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字据也给你写好了,童叟无欺,我敢这么说,就有这么大的把握。”
中年男子拿起字据,眼皮狂颤。
字迹好差啊。
跟没读过书一样。
这家伙不会与昨天文采节上的是两个人吧。
吟诗作对前无古人,大夏皇朝少有的文采,可这字完全不匹配啊。
罢了,大不了再给女儿多找一个练字的老师。
中年男子将字据收了起来。
“老哥,请便。”陈流云手臂一摆挥向门外。
意思可以回去煎药了。
哪知中年人不动如山,屁股好似粘在凳子上一样,没有半点起身的架势。
“老哥,请问还有什么事吗?”陈流云纳闷问道。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