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文作诗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起码要有大量的学问作为根基。”
“陈大夫出身寒微,来自犄角旮旯的小山村,能够识字就很不错了。”
“作诗这等高尚文雅的东西,实在难为人。”
“白羽,你莫要小看任何人,谁说出身低学问就低,谁说小山村里就不能出凤凰。”沈妙语力挺道。
“妙语妹妹,我说的句句为实,不信你让他作一首试试。”白羽嘴角上扬,划过一抹轻视的弧度。
陈流云翻了个白眼,“小孩子的游戏,不屑为之。”
“不屑?你倒是来一首啊,打打我的脸。”白羽贱里贱气,拍着自己的脸颊,“求求你打我,用上等的诗句来打我,求虐,不用客气。”
动作浮夸,这人指定有什么大病。
“陈流云,我相信你可以的。”沈妙语握紧粉拳,加油鼓励。
就连沈国梁都拍了拍陈流云的肩膀。
两兄妹无非看不惯白羽故意贬低人的嘴脸,实际真对陈流云有信心么?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来一首。”陈流云不再推脱,前世记忆迎面扑来。
“哈哈哈。”白羽大笑起来,“文先生,这里还有人要参与。”
“此人叫作陈流云,在中心街开药铺,据说学识渊博,饱读诗书,贯彻古今,甚至比大夏皇朝的那几个老先生还要懂得多。”
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白羽故意这样说,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这是准备让陈流云出个大丑,摔个大跟头。
“哦?我瞧这位先生的年纪也就二十左右,当真如此博学多才?”别说文先生有质疑,在场的哪一个不是嘴巴狂咧。
吹牛比吹到文采节了,不怕死啊。
知不知道在场有多少文人?又有多少寒窗苦读的学子?
他们每天读书写字,挑灯夜战,不顾严寒酷暑,孜孜不倦,奋力拼搏。
所学所知,用海量形容也不为过。
更有大人物在暗中坐镇,这般摇唇鼓舌,弄不好适得其反,给人留下自大张狂的印象。
沈妙语恼怒不已,推了白羽一把,“你干什么。”
“妙语妹妹,我为陈大夫摇旗呐喊,增加光环啊,我这是为了他好。”
“你不是为了谁好,而是心脏。”沈妙语瞧出对方用意,厌恶又加重了一分。
“白羽你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令我陌生。”沈国梁给出贬义评价。
“国梁哥,妙语妹妹……”
话未说完,文先生抢先发言,“那就请这位小先生作诗吧,吾等洗耳恭听。”
陈流云微微一笑,迈起步子,心中已然有了把握,一字一句念道,“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为啥是念?因为这诗不是他所创,念最为准确。
短短四句,群众瞬间炸开了锅。
“我去,好宏大的意境,尤其最后一句恐惊天上人,简直画龙点睛,激活了整首诗的高度。”
“好强。”
“这家伙年纪轻轻居然这么厉害。”
“卧槽了。”
陈流云身边的人一个个瞠目结舌,惊呆了,包括三女在内。
这么好的诗句是他嘴里作出来的吗?别人大概压对了题,但陈流云本没想着参加,说明他没有任何的准备。
真正做到了张口就来,几乎没有停顿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