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既然是张大千先生的仿品,那价格可就要另说了。姐姐我中意这画,归我了!”
苏依纯拍板,价钱虽远不及“宋徽宗真迹”的传闻。
却也着实掏了她一笔,才把这幅“张大千仿宋徽宗瑞鹤图”拿到手。
她盘算着。
就算是张大千的仿品,凭这手艺和背后的故事。
好好运作一番,拍卖行里也能叫出个惊人高价。
秦恒这小子,真是个送财童子!
秦恒在聚宝楼那一眼辨出“宋徽宗瑞鹤图”真伪的事。
没几天就在古城的古玩圈子里传遍了。
人人都说,天工斋的苏依纯身边跟了个年轻人,眼力尖得很。
……
当晚,天工斋密室。
苏依纯给秦恒倒了杯她藏了多年的红酒。
自己则裹着件真丝睡袍,歪在贵妃榻上。
眼神黏糊糊地瞅着秦恒,嗓音腻得能掐出水来。
“小男人,你可真是姐姐的宝贝疙瘩。今晚这画一转手,姐姐又能进一大笔。想要什么赏,尽管开口。”
她说着,光洁的脚丫子探出来。
不轻不重地蹭了蹭秦恒的小腿,那眼神,明晃晃地勾人。
秦恒被她撩得心头一热。
但脑子还算清醒,晓得苏依纯这是拿捏人的手段。
他没吭声,苏依纯美眸带着几分娇嗔。
她坐直身体,伸了个懒腰,胸前夸张,和那盈盈一握的柳腰,对秦恒根本不设防。
她拿出一张银行卡。
“本来以为,聚宝楼能发现什么好东西,姐姐再帮你一把。”
“没曾想,那里的东西你都看不上。”
“这张卡里有一千三百万。”
“上次薛家大少的东西,折价给你的。”
秦恒嘴角微掀,将银行卡收下,这是他应得的。
怀揣巨款,他的底气浓厚不少,胆子也大了许多。
目光灼灼看着媚态十足的苏依纯。
“小姨,累了,咱们休息吧。”
他一把搂过苏依纯,温香软玉,顿时满怀。
苏依纯也不拒绝,盈盈笑着。
这一夜,销魂滋味,自是不言中。
……
接下来些天,苏依纯去哪都把秦恒带上。
什么高端拍卖会、私人茶局,一场不落。
秦恒那双眼睛跟长了透视似的。
帮苏依纯捡了好几回大便宜,也躲过了几个能让人血本无归的坑。
天工斋的招牌越来越亮,进账也一天比一天多。
秦恒自个儿也按说好的,拿了笔厚实的酬劳。
几天工夫,他的存款,直逼一千五百万。
虽然怀揣巨款,却一直没碰到中意的镇店之宝,可好歹是开了个头。
可人一出名,是非就多。
秦恒这名气刚起来,就有人盯上他了。
这天,秦恒从个古玩交流会出来,刚要叫车回天工斋。
路边一辆黑色商务车上呼啦下来几个穿黑西装的壮汉。
一个个板着脸,把他给堵了。
领头的是个寸头,脖颈上刺了个蝎子。
他把秦恒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黄牙一龇,口气却硬邦邦的。
“秦先生是吧?我们老板想请你过去喝杯茶。”
秦恒觉着这帮人来者不善,拧了拧眉。
“你们老板哪位?”
寸头壮汉皮笑肉不笑。
“秦先生去了便知。我们老板交代,是‘老朋友’。”
“老朋友?”
秦恒琢磨着,自个儿在这古城,哪来这么大面子的“老朋友”。
莫不是……黄有德?
这名字一冒出来,秦恒心里咯噔一下。
麻烦,到底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