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只要你们的恨意不断,就是最好的修炼场!
镇北王府。
命令层层下达。
整个北境都护府,如同一个庞大的战争机器,开始高速运转。
沉重的脚步声在城内街道响起,那是玄甲军开拔的动静。
五千重甲步兵,人马俱铠,行走间,只有金属摩擦的铿锵和整齐划一的沉闷脚步声,宛如移动的钢铁堡垒。
他们是镇北军的定海神针,轻易不动,一动,则必然是决定性的战役。
另一边,破阵营的一万轻骑,已经如同离弦之箭,卷起漫天烟尘,朝着黑风口方向疾驰而去。
他们负责快速合围,切断一切可能的联系。
驻守雁门关的守将李毅,接到王爷密令后,不敢怠慢,立刻分派出一支精锐骑兵,绕道向南,准备袭扰孙武援军的后路。
一时间,北境风声鹤唳。
无数探马、信使在冰天雪地中穿梭。
战争的阴云,迅速笼罩了整个北疆大地。
京城方面,也很快收到了北境异动的消息。
留守的文武百官,得知镇北王调动玄甲军和破阵营围困黑风口,陛下身陷重围,顿时炸开了锅。
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陛下怎能亲身犯险啊!”
“黑风口乃绝地,如今又被重兵围困,这…这可如何是好?”
“必须立刻派大军支援!”
“支援?怎么支援?孙老将军的主力,恐怕自身都难保了!”
“难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陛下……”
悲观的情绪迅速蔓延。
一些原本就心怀叵测,或者与李氏外戚、靖南王有牵连的官员,更是暗中窃喜,巴不得吴闵死在北疆。
镇北王府书房。
吴擎苍听着手下汇报各路大军的动向,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伯庸,你说,那小子现在在做什么?”
陈伯庸微微躬身:“想必,是如坐针毡,惶惶不可终日吧。”
“哈哈哈!”吴擎苍忍不住笑出声,“惶惶不可终日?好!本王就是要他这样!”
“等他饿上几天,意志消磨,本王再派人去‘劝降’。”
“告诉他,只要他自废武功,禅让帝位,本王或许可以看在同宗的份上,饶他一命,给他一个富贵闲王当当。”
陈伯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但还是恭维道:“王爷仁慈。”
仁慈?吴擎苍心中冷笑。
他怎么可能留下吴闵这个祸害?
那不过是瓦解其斗志的手段罢了。
等他真的自废武功,就是他的死期!
他看向窗外,风雪似乎更大了。
北境的冬天,很冷。
希望那个远在黑风口的小皇帝,能多撑几天。
别那么快就冻死、饿死了。
那多没意思。
他还要,亲手炮制这场围杀盛宴呢。
黑风口的风雪,似乎被染上了一层血色。
关墙之下,原本被清理出的空地再次堆满尸骸,有苍狼铁骑的,也有大周守军的。
“轰!”
一架巨大的冲车,包裹着厚厚的湿牛皮,狠狠撞在关门修补过的破口处。
碎木纷飞,加固的木桩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关墙上,守军们拼命往下投掷滚石檑木,倾倒滚烫的火油。
箭矢如同不要钱般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