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破灭后的绝望味道最好吃了。</p>

宓飞雪动了。</p>

宓八月看到并没有阻止。</p>

小孩在马车里站起来也不拥挤，她几步走到闻青毓身前，抓起地上的地毯卷巴卷巴用力塞进闻青毓嘴里。</p>

木偶人错愕。</p>

宓飞雪跑回宓八月身边，张张嘴。</p>

宓八月若有所思，将一杯茶端给她。</p>

宓飞雪手指沾水在小几上写：我是你的宝宝。</p>

写完还横了闻青毓一眼，再乖乖望向宓八月。</p>

宓八月握住她的小手，笑道：“说的没错。”</p>

日暮西沉，最后一缕余晖被地平线吞没的刹那，宝车内木偶人乍然露出志得意满的凶恶嘴脸，原是还有一半肩膀留在外面的闻青毓噗通一下，瞬间被吞没。</p>

连最后一声惨叫都没发出，活生生一个人消失在马车里。</p>

地面恢复原状，马车“咕噜咕噜”的嚼咽声久久不去。</p>

木偶人满目邪恶盯着宓八月两人，长舌舔过嘴角似是品尝美味。</p>

“咚咚。”</p>

车门从外敲响。</p>

余虎的声音传来，“阁下？”</p>

宓八月看了眼木偶人，应道：“嗯？”</p>

余虎语气带有试探，“晚食的时间到了，可要下车用食？”</p>

宓八月伸手推开车门，这回门车门开了，却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将她固定在原地。</p>

外面余虎往里面瞧来，脸色骤变。</p>

宓八月顺着他的视线回头，坐在小几前的木偶人不知何时换了一身衣裳，丫鬟鬓也变成了少爷鬓，熟悉的臭味从那衣裳和头发上散发出来，分明是闻青毓之前的装扮。</p>

余虎视线摇曳，目光所及都找不到闻青毓的身影，心里已然有了不好的答案。</p>

“我们等会再下去吃。”宓八月说。</p>

余虎神色沉重。</p>

车门关上。</p>

无论体型还是打扮都已化作闻青毓相等的木偶人，阴测测的笑声响起，“我还以为你会让这位宝宝下去，她是能下车的，你这么聪明的模样，又怎么会猜不到这点呢。”</p>

宓飞雪当即脸色布上了乌云。</p>

木偶人正为自己挑拨成功而高兴，就对上宓飞雪看过来郁气森森的双眸。</p>

“咕噜”马车吞咽的声音嘎然而止，最后一声活像没喘过气。</p>

木偶人被一股无形的恐怖气息定在原地。</p>

它双眼瞪大，属于闻青毓的眼珠子在木眼眶里“噗噗”两声炸开，鲜血染红木偶的脸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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